妒忌暴虐一齊侵占了他的大腦,他此刻只想狠狠咬上去。
他低下頭,打理整齊的髮絲落在喻蕭衡的臉上,他試探地越湊越近,當兩張唇中間有了阻隔時,再也忍受不住地將阻攔的手指禁錮在掌心,然後吻上去。
動作又狠又急,像是要把過去沒有嘗到的在此刻嘗個痛快。
喻蕭衡仰起頭,余光中瞧見過舟譏誚的臉,他皺起眉,將像條狗一樣貪食的男人推開,然後揩盡唇上的水光:「滿意了?」
「還不夠。」已經長大的狼不像另一頭尚青澀的那樣好滿足,漆黑的眼瞳里叫囂著還想要更多的火光。
喻蕭衡碰上唇角的傷痕,本好了些,但眼前這個人和過舟是一脈相承的兇狠,下口很重,現在又開始疼了。
他拽住林將行藏藍色的領帶,男人好像得到一口吃食就變得聽話些的大狗,順從地彎下腰。
下一刻,臉上被挨了個巴掌。
倒是不疼,侮辱性極大。
林將行反倒提起一邊的唇,喻蕭衡神色淡淡,是他慣常的漫不經心高高在上,好像主人在懲罰一條不是那樣聽話的狗,因為不在意,連懲罰都是淡淡的。
主人不知道的是這樣一巴掌並不會讓林將行退讓,反倒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叫囂著想要更多。
「你從前總是這樣,我很久沒感受到這種感覺了。」林將行聲音低沉。
喻蕭衡看著他低垂的眉眼:「看不出林董還有受虐傾向。」
林將行笑道:「只在你身上。」
喻蕭衡沒說話,轉身朝外面一株紫藤走去,身後男人緊緊跟著,在路過過舟時,氛圍驟然緊繃,似乎有看不見的信息素在互相攻擊。
「自己回去。」喻蕭衡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今天小心些。」
最乖最聽他話的少年在這一塊刻生出了反骨,他沉默著,像是一頭陷入泥濘的野狼,奮力掙扎又滿身兇狠。
直至喻蕭衡的背影快消失在廊間,他才沙啞地開口:「喻蕭衡,在你眼裡我就真的是條狗嗎,揮之即去召之即來。」
他笑了一聲,很難聽:「還是一條替身狗。」
喻蕭衡背影停頓:「所以我說的話,你現在不聽了?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次。」
他的聲音不含情緒,過舟沒從中聽出憤怒也沒聽見他想要的。
他看著手中拎著的藥,手心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但喻蕭衡不管他了。
聽話……他唯一的優點就是聽話嗎?
遠處那個口中說著自己和他很像的男人背影高大,是剛剛十九歲的過舟遠遠沒有的成熟氣息,他和喻蕭衡站一起時很相配,一個俊美,一個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