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明鈺試探地問。
喻蕭衡見他果然如劇情所說失憶,唇角笑容不自覺冷了幾分,他將日記本放在床邊,轉身說:「喻蕭衡,你的……朋友。」
明鈺聽見那兩字愣了下,他還從沒有過朋友,記憶里他剛考上大學,很奇怪地選了自己厭惡的金融系,他不認識什麼人,也沒有關係要好的人,總是獨來獨往。
明鈺擰起眉,他是這麼一個討人厭的人嗎?
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
他下意識去摸有手腕,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摸到,可他總覺得那裡該有一條細繩拴著什麼東西。
喻蕭衡的背影動了:「我現在心情不大好,你自己看完日記再喊我。」
話音剛落,他又坐會那把椅子↑,低著頭擺弄著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飛快點擊著,看上去像是在……玩遊戲。
明鈺身體剛動,喻蕭衡聲音又想起:「你現在腦震盪很嚴重,別亂動。」
明鈺乖乖躺著,他的確很難受,有種想吐的感覺,但不動怎麼看那本日記?
喻蕭衡也想到了,打遊戲的動作頓了頓,他關上手機,搔了下鼻尖:「我拿著,你別動。」
他翻開日記本,懸在明鈺眼前,銅錢手繩叮的一聲掉下來,明鈺目光緊緊鎖在上面,原來右手空蕩蕩的地方該戴著的是這個東西。
明鈺輕輕呼出一口氣,他抬眼看向喻蕭衡,這個人長得很好看,每一處五官都精緻到極致,他的目光緩緩從喻蕭衡的鼻尖移到鎖骨處,怎麼看都覺得看不夠。
到底是不是他的男朋友?又或者是前男友?
喻蕭衡察覺到他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無奈說:「怎麼感覺你失憶了連性格都變了呢。」
「你很了解我?」明鈺問。
「你自己說的,我跟你是一類人。」喻蕭衡挑了下眉,忽而請輕輕笑了一聲:「不對,你失憶前已經把我從一類人里開除了。」
明鈺不言不語,他很快看完了日記本的一頁,說:「翻頁吧。」
喻蕭衡便一隻手撐著下巴懶懶翻開一頁,眼睛偶爾無意中掃到日記里的字眼,只覺得明鈺字寫的還不錯,寫時一定用了很大的力,筆鋒快要劃破紙張。
明鈺眨了眨眼睛,長時間盯著一處,眼睛會開始酸脹,他移動目光,又落在喻蕭衡身上,寫下日記的人並不隱藏自己的情緒,從那一個個鋒利的字眼,明鈺能看見一個憤世嫉俗的冷漠男人,是和他記憶之中不大相似的自己。
這樣一個人選擇把日記交給喻蕭衡,喻蕭衡對他來說又意味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