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笙秋神經質地低低笑了兩聲:「哥哥,你這樣真的很容易激起別人的控制欲。」
他湊的越發近,落在喻蕭衡脖子上的呼吸被拂去:「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想控制我?」
喻笙秋垂下眼,喻蕭衡說中他內心的想法,眼前的這一縷遊魂,誰也不知他為什麼來到這具身體,更不知道他何時會離去,控制?誰能控制一縷自由的靈魂呢。
肩膀上無形的重量壓得他眼前發黑,他冷眼看著明晃晃將視線落在喻蕭衡身上的幾個男人,反倒顯得越發親密:「哥哥難道就不怕我說出去嗎?」
喻蕭衡輕笑出聲,放肆又滿不在乎地說:「誰會相信呢?」
喻笙秋認可這句話,這是他一直以來從未暴露分毫的理由,餘光里一閃而過父親的催促目光,他暗暗撇嘴:「父親還在找你呢。」
周圍人群有一陣的小騷亂,向來不參加聚會的秦潯今晚竟然也來了,就連宴會的主人也沒意料到,在秦潯事業穩定之後,他的脾氣暴露得也越發徹底,愛安靜,疏遠所有人。
穿著西裝的俊美男人似乎不知道那些眼神看向的是自己,只快速搜尋著大廳,然後將目光鎖定在喻蕭衡身上。
喻蕭衡瞧見喻父在朝他招手,他拍開褲腿的褶皺,一口喝下剩下的那半杯酒,度數不高,只讓情緒稍稍興奮。
眼前被一片陰影籠罩著,秦潯步步逼近,高大的身軀投下的暗影給人極大的壓迫感,他身上沒有劇情中遇見一夜情對象的尷尬,長睫半垂:「那天你拒絕和我一起來參加。」
不知怎麼的,喻蕭衡竟然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瞧出了一點委屈。
喻蕭衡目光落在他胸前那一枚桃樹枝幹的胸針上,這枚胸針與他的風格實在不搭:惹人遐思:「那是因為秦先生那天惹我不高興了。」
「那現在你的心情如何?消氣了嗎?」秦潯直白地追問。
喻蕭衡轉了轉眼睛,故意拉長了聲音:「今晚,心情本來還不錯。」
「不過現在有些糟糕。」喻蕭衡眼睛看向面容嚴肅的喻父,喻父是很典型的那一類中年男人,在他默許的範圍之內,你可以做任何事,可一但設計利益,他就會露出真面目,毫不猶豫地榨乾旁人所有的價值。
「秦先生,可以幫個忙嗎?」喻蕭衡輕聲說。
「可以。」得到的依舊是連話都還沒聽完就一口答應的回答。
喻蕭衡在心裡笑了笑,有些惡趣味地想要看到秦潯接下來的表情是否還是這樣冷靜,他的嗓音輕柔:「秦先生,可以和我訂婚,做我的未婚夫嗎?」
四周喧鬧的人群突然陷入了寂靜,遠處的客人們察覺到也好奇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