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提示音在耳邊響起,腦海亂作一團的喻蕭衡竟想不出該說什麼,他能說些什麼呢,回應自己的情感還是否決?
否決,他的任務還要怎麼做,即便秦潯不在意依舊願意配合,喻蕭衡也覺得難堪,各種意義上的難堪。
回應?喻蕭衡能清楚察覺到自己對秦潯並非真的毫無動心,但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內心在牴觸產生這種情感,任務在身,讓他快要分不清這情感是真實還是虛假。
只有徹底成為一個自由人他才能真正明晰。
長久的沉默讓秦潯掀起眼睫,指著遠處煙花說:「這一種怎麼樣?」
喻蕭衡慶幸秦潯沒有追問,秦潯太過聰明,定然從他的沉默中明晰什麼,這句問話讓氣氛不再那麼膠著:「顏色很特別。」
不回應,不追問大概是此刻最好的處理方式。
他只跟著系統的任務一步步走,不管其他。
他們沒注意這輛車停在一家會所旁,晉隨正同三三兩兩的人喝酒,除夕夜,就是再不聽話的小輩也不敢當著長輩們的面從年夜飯桌上逃走,沒人願意討那個不痛快。
「好久沒見到你了,前段時間聽說你正追人,怎麼樣到手了沒?」
晉隨心情壞得厲害,自己父母和秦潯父母是幾十年的交情,秦潯即將結婚,晉隨免不得要被自己父母一頓說教。
要是尋常情況,那晉隨是毫不在意的,他臉皮厚,說幾句玩笑討的父母開心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偏偏,秦潯結婚對象是喻蕭衡。
他要怎麼跟父母說,說你寶貝乾兒子的老婆是你親兒子喜歡的人,想讓親兒子結婚,那就得把乾兒子老婆給撬過來?
亂七八糟的關係光是想一通他腦子都發暈,說是說不出口,本就失意又挨了頓說教,晉隨當場差點維持不住表情。
但年夜飯一結束,他是再待不住了。
林將行也真是廢物,不是號稱他跟喻蕭衡過去有過一段曖昧嗎,連半點影響都沒產生,看上起還不如喻家的那個親生兒子。
出來喝酒也是為了解愁,誰知又被問了一通有關喻蕭衡的事。
面對這群朋友他就不維持好臉色了,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小丑,追人追的那人成了兄弟老婆,自己還成了那兩人的play之一。
他該慶幸這也算參與了嗎。
雖然是挺爽,但心理那關還是有點過不去,尤其是被父母那麼一說。
當下連酒也喝不下去了,一邊在腦子裡想著接下來去哪,一邊勾起衣服起身就走。
身後幾人又喊了幾聲說些什麼,他全當做是耳邊風。
已近凌晨,跨年的年輕男女鬧得一片歡笑,他光是聽著就覺得吵得煩人,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在包間待太久的原因,他悶得厲害,扯開領口直接踏入夜風之中,準備走走吹吹冷風,興許能好一點。
走了沒多久,瞧見熟悉的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