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老不意外李海闊會做出這種選擇。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海闊的執著，在某種程度上是天生修煉刀道的天才。
「我今天要喝的是日光初升時, 凝結在天地的露珠水。」
美人醉懶懶開口。
它實在是符合美人醉的名字。
現在在李海闊的數月照料下, 悄無聲息就突破到了和白頭老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構建起虛實真假交互的世界, 已經可以收放自若。
李海闊已經準備好，青白色長頸瓶浮現在手掌心裡, 清透無比的水裹挾著幾分冷意灑落在美人醉的根系中。
大概是因為熟悉, 現在美人醉也懶得捉弄李海闊。
「前輩，明天您需要的是？」
「就今天這個吧。」
美人醉十分好說話，音調懶懶的, 仿佛一直都在沉睡當中。
李海闊點頭，經過白頭老那邊時, 白頭老山峰上正在經歷一場四季變化。
草木稀疏再到春風又生，這也不過是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
山峰上就完成了一場生命的交替。
「前輩。」
等山峰上再次變成綠意盎然的場景之後，李海闊作揖道。
白頭老收回自己那些神通，丁點時間法則放在外面，都可以改變一個地方都環境。
李海闊沒有托大的打算，他只是等白頭老說完之後，從抬起步伐走上去。
「李小子，你修煉完成了？」
美人醉醉生夢死在幻境當中，白頭老同樣也會經歷沉眠。
現在距離上次兩人見面，已經是一個月前。
從李海闊角度來看，自然是如此。只是大概是因為白頭老自身的特殊，一個月在這裡面只怕也是以年為單位進行計算。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白頭老山峰比這句俗話說得還要誇張。三十日便是千百年過去。
現在白頭老還勉強想起來李海闊，大概也是因為它甦醒過來，都是李海闊和它接觸得多。
李海闊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平常人拼命追求的長生不老，在白頭老這裡，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個沉眠，或許在這位前輩看來，自己不過是打了個盹，世間就已經滄海桑田。
「你進入那邊了？」
從沉睡里醒過來，白頭老總算想起來自己之前和李海闊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