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行舟沉默了片刻,起身,也把他扶好:「那好吧。」
他的語氣里有些許失落,荊澈平靜下來,看著他,心中泛起些密密麻麻的疼。
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下唇都要咬破了,最後只憋出來一句:「對不起。」
墨行舟輕嘆一口氣,荊澈更不敢看他了。
墨行舟便泄了氣一樣,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幽怨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為什麼白天不能上藥,晚上也不能,這個月下個月下下個月都不上藥的話,你的傷都好了。」
荊澈從他第二句話開始愣住,愣了半晌,最後的反應是:「啊?」
是他理解錯了,他還以為......可是這話也搭配他的行為也太有誤導性了吧?
不能怪他,不能怪他,可是墨行舟又有什麼錯麼,只不過是擔心自己有傷罷了,之所以想到這層是因為,是因為......
荊澈僵著身體苦苦思索,墨行舟卻在他肩膀上顫抖起來。
荊澈如夢初醒,一把推開他,果然看見墨行舟滿眼狡黠,忍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傷?他哪裡有傷?鎖骨處是有點疼,刀劍無眼,和蕭郁比試,帶傷是難免的。
墨行舟這是在耍他,明晃晃的。
荊澈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冷得能凍死人。
墨行舟樂夠了,急忙補救,「我錯了,我給你上藥,保證不疼。」
荊澈握住他伸向自己衣領的手,制止他再向前,冷嗖嗖道:「不用,哪用得著上藥,這點小傷,過一會兒就好了,白天用不著,晚上用不著,這個月下個月下下個月都用不著。」
墨行舟:「......」
好一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為了讓荊澈消氣,他開始沒話找話:「那個......你走神的時候在想什麼?」
哪壺不開提哪壺,荊澈乾咳一聲,轉過臉去。
「生氣了?」
「......」
"一定是生氣了,不然怎麼不理我。"
荊澈充耳不聞。
墨行舟湊過去,從身後環住他的腰,握住他身前的手,下巴再次擱在他瘦削的肩膀上,臉頰蹭著他逐漸升溫的耳朵,低聲耳語了兩個字。
荊澈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悶聲道:「......閉嘴。」
墨行舟耍無賴:「你也這麼叫我一下,我就閉嘴。」
荊澈:......
荊澈:好幼稚,更氣了。
墨行舟挑起別的話題,荊澈仍舊不理他,墨行舟還想故技重施,荊澈卻突然側耳,聆聽了片刻,道:「快放開我......有人來了。」
墨行舟也歪頭聽了聽外面,除了滿樹琉璃響,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