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棄點頭,理所當然道:「當然了。」
唐覃突然嘆了口氣,伸手拉住樓棄,將他抱在懷裡,腦袋擱置在樓棄的肩膀上,他像是有些疲憊,靠了很久之後突然出聲,帶著些呢喃:「樓棄,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呢?」
「是因為我替你受傷了嗎?」
「你在可憐我嗎?」
樓棄張張嘴,艱難苦澀地吐出來兩個字:「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呢?」
「告訴我,好不好?」
唐覃伸手將他身上的竊聽器摘下來舉到了樓棄跟前,樓棄一時間也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還真像是被震驚到了。
唐覃就這麼安靜地看著他,低聲道。
「你沒看錯,這是竊聽器,我還在監聽你,但是我不想再這樣了。」
「樓棄。」
他拿起來樓棄的手掌貼在自己臉頰上,神情像是在一瞬間崩盤,這些天所有的痛苦在此刻全都傾瀉出來,不敢去相信深愛的人,這樣唐覃生不如此。
他眼神帶著哀求,看向樓棄。
「告訴我吧,樓棄,是因為可憐我嗎?」
「你親口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再去監聽你,也不想再去懷疑你,我想相信你,樓棄,我還是很愛你。」
他聲音帶著一些哽咽,幾乎撲到樓棄的懷裡,手掌也微微顫抖:「所以,給我一句話實話,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是因為可憐我,還是...」
他猛地抬起來通紅的眼睛看向樓棄,問道:「今天鄭瑤問的那個問題,你的答案是什麼?」
樓棄靜靜地看著他,神情複雜至極,他喜歡唐覃嗎?不算,他覺得更多的是可憐,同情,或者是被他為自己擋傷的舉動打動了。
能為他這麼低聲下氣大部分也都是為了好感值。
但是這些話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跟唐覃說,為了好感值,他也只能撒謊。
他回抱住唐覃,輕輕嘆了口氣:「或許吧,我確實不想再逃跑了,我們兩個這樣好好的也挺好的。」
唐覃聽到這樣的話陡然將他的身體抱緊了一些,牙齒都在打顫:「樓棄,我就當你給我的是肯定答案,你知道我的,你要是敢變心,我真的敢殺了你。」
樓棄被他抱的都有些喘不過來氣,但是看他現在的情緒有些激動,不太敢扒開他,而是應和著道:「我們先磨合磨合,總行了吧,你別太激動,頭上還有傷呢。」
唐覃抱著他的力道鬆了一些,但是卻沒有鬆開,而是很放鬆地靠在了樓棄的身上,懶洋洋地開口說道:「已經好了,我都想回家了,回家也一樣養傷。」
樓棄想起來什麼,將他扒開,很嚴肅地看著他:「我告訴你,不許再玩囚禁那一套,也不能再沒收我的手機,還有,要給我爸還有我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