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棄提起來一些精神看著他,開口問道。
「你們兩個剛才出去說了什麼?」
樓棄說話都帶著一些有氣無力。
鏡岐滾滾喉結:「沒說什麼。那碗藥你喝了嗎?」
樓棄指了指一旁的碗,十分乖巧的說道:「都喝乾淨了。」
鏡岐端過碗,一言不發轉過身。
這屋裡沒有其他人伺候,就只有他兩個人。
樓棄覺得很是奇怪:「你今天晚上要留在這裡嗎?」
鏡岐沒說話。
樓棄翻了個身趴在榻上,看著他聲音輕輕的,帶著一股撒嬌的意味。
「留下吧鏡岐,萬一我今天晚上死了呢?」
這句話也不知道戳到鏡岐哪裡了,他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他,在注視了樓棄一會兒之後,他漸漸皺起眉頭,語氣惡劣。
「別以為你說這樣的話就能讓我留下來。」
樓棄抿了抿嘴唇,語氣裡帶著些失落。
「那好吧……」
說著說著眼皮都耷拉了下來,幾乎昏昏欲睡。
鏡岐就這麼看著他漸漸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當中,沒有了靈力,他的身子格外虛弱一些,會有嗜睡多慮的症狀出現,這也是正常的。
鏡岐將身上的靈藥都給他留在了桌子上。還找了兩個魔使過來伺候他,也格外囑咐了樓棄不必再去泡那藥浴。
做完這一切,他回到了蒼月山。
回到蒼月山之後,他處理好了一切事物,隻身一人去往了火流淵。
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魔醫也只是按照他的吩咐照顧樓棄,其餘的沒有過問,但儘管沒有問,魔醫也能猜到鏡岐離開蒼月山是要去做什麼?
他耗費如此大的精力或者生命危險去拿到那魔獸身上的心頭血,真的只是為了一個爐鼎嗎?魔醫早就已經看透,但不想說明。
樓棄一覺醒來之後,鏡岐已經離開了。他心裡有些失落,這種失落已經超過了他收集不到好感值的那種失落。
原來他真的這麼不在乎自己,就算自己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他還是可以狠心隨時離開。
魔醫聽到屋裡有動靜,敲了敲門。
「仙長,我來給您送藥。」
樓棄頓了頓。
「誰?魔醫嗎?」
魔醫在他身邊已經照顧了有一段日子了。所以憑藉聲音他還是能聽出來。
「是。」
「你進來吧。」
樓棄隨便套了一件衣裳想要下床,下一秒魔醫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