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棄看著眼前糟心的景象,嘖嘖了兩聲轉過頭去,不打算再此停留,害怕待會兒再濺自己一身血。
在外面待了一下午,他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想要閉眼睡一會兒。可是剛躺下就聽到廚房裡一陣動靜。
他瞬間清醒了一些,連忙起身去查看情況,看到廚房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原來自己前腳剛走,那魚就撲棱地滿地上都是了。
鏡岐站在一旁,臉上露出無辜的神情:「我正準備處理呢,可他們精力太旺盛了。」
樓棄看著他衣服和頭髮上都沾了水。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抬腿走進廚房:「你怎麼不用靈力呀?」
鏡岐正時候才回神:「忘記了。」
樓棄走上前去貼心的拿著帕子擦拭了他臉上的水和髒東西。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呼吸都交織在一起,鏡岐吹眸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喉結不自覺地滾動,眸色都暗了一些。
他想起來那晚樓棄泡了藥浴,渾身滾燙,也是這樣水淋淋地躺在床上。整個人熏成了粉紅色,臉頰和眼尾都是紅的,就那麼雙眼迷離的看著自己。
鏡岐就這麼看了他一會兒呼吸逐漸不穩。克制住想要靠近的衝動,抬手從樓棄的手裡將那帕子抽出來,語氣聽起來有些彆扭:「我自己來吧。」
樓棄看著他已經紅了的耳垂,突然生出了一些想要逗弄他的心思,歪了一點腦袋看著他挑眉問道:「怎麼了,你還害羞啊。」
他很少看到鏡岐這樣,膽子也大了起來:「我們兩個什麼事情沒做過?怎麼給你擦個臉都害羞起來了。」
他靠的越近,鏡岐越不自在,越想往後退。
兩個人就這麼拉扯了一會兒,鏡岐握住他的胳膊,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他。語氣認真的說道:「樓棄。不要笑話我。」
樓梯居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毛頭小子情竇初開的羞澀。
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微微眯起眼睛問道:「那天晚上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吧?」
按照他對鏡岐的印象,在立陽派的時候,他從未與人雙修過,連他與那個女弟子走的近一些都沒有見過。
這樣想來,那晚還真有可能是他的第一次。
鏡岐聽到這話之後,臉上的紅暈褪去了一些,垂眸打量著他的臉頰反問道:「難道那晚你不是第一次嗎?」
樓棄一時啞然,這個身體自然是第一次,可從前那些小世界裡,他縮在原身的身體裡見到過太多次……也算是一個老手了。
當然這樣的事情他不會說給鏡岐聽,所以只是坦然大方的承認:「自然是第一次,但我不曾像你這般避諱羞澀。」
鏡岐看著他眉眼彎彎靈動的樣子,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將他和自己腦子裡的人重合起來。這相差也太大了。
若是像他在立陽派那樣的品行,自己自然是看不上他,可是如今他卻沒有辦法克制住自己對他的心動。
那晚的事情著實令他印象深刻,現在回想起來還歷歷在目,讓他有些口乾舌燥。
那晚同他做那事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還離得自己這麼近,他看著樓棄生動的面龐,忍不住想要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