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得出來。”魏肆越話鋒一轉,儼然是責備的語氣。
明明好好一個人,怎麼能混成這樣,年少時期的陸韜沅是多麼明媚的人,那時候的雙腿還沒有受傷,健步如飛不說,經常參加校運動會,拿得第一名,桌兜里被塞滿了情書。
對後媽生的弟弟更是友好善良,帶陸巷森去學校上學,時常護著陸巷森,那時的陸巷森還是一個內向木訥的人,和這裡的人混不熟,經常有人說他是私生子,是陸韜沅一遍遍強調陸巷森是他親弟弟。
後來陸韜沅到了讀高中的年紀,升學走了,才和陸巷森有了點距離。
在之後,陸韜沅的學業繁忙,也沒有空閒時間陪著陸巷森了,只是時不時的會寄回去一點禮物。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陸韜沅都是個不錯的哥哥。
明明出生就在羅馬的一個人,如今也到了不惑之年,卻只能跑都寒冷的莫斯科治病療傷,強迫自己和過去的一切劃開。
“我不笑,難不成要哭啊。”
陸韜沅看著魏肆越一臉愁容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伸手抵著魏肆越的額頭,緩慢的撥開他皺著的眉,語氣柔和。
“你什麼時候能出院,要一直在這裡住著嗎。”魏肆越偏了一點頭,環顧了一下這周圍的環境布置,倒是還不錯,只是也不能一直住在這裡啊。
“等我好些了再說吧。我和這裡的醫生都熟悉了,骨科的心臟內科的心理科的,幾位醫生都想治好我,他們還計劃著發篇論文啥的。”
“今天醫生們都不在,改日介紹你們認識。尤其是這心理科的醫生,開導人可有意思了,讓她也開導開導你,看看能不能讓你這鐵樹開花。”陸韜沅擼起袖子給魏肆越看胳膊上的針孔,一邊扯著其他的。
“最近天天抽血,可疼了。”說著,陸韜沅還不忘訴苦。
“可別操心我了,我不需要開導。”魏肆越伸手把陸韜沅剛擼起的衣袖拉下來,拉了毯子蓋住他放在被子上那冰涼的手。
“沒意思。”陸韜沅無趣的搖了搖頭。
“你要在這裡呆多久啊,公司不忙嗎。”接著就問了點其他的。
“不知道待多久,公司也沒什麼事情,我不工作自然有人工作,最近我也很煩工作,都交給助理做去了,他正是掙錢奮鬥的好年紀。”
魏肆越想到剛剛三十歲的林特助,感慨的說道。這人還是得有奮鬥目標,自從林特助買了一輛百萬的車後,他就覺得掙錢很有意思,掙了錢就保養車,另外還計劃著去追回前女友。
也不知道成功了沒。
“交給助理確實是不錯的選擇,林特助我也知道,工作能力很強。”陸韜沅贊同的點了點頭,伸手去摸旁邊的水果刀,打算給魏肆越削個蘋果吃。
“我來吧。”魏肆越立刻伸手接了過來,把毯子重新蓋到陸韜沅的手上。
如此情況,陸韜沅只好揉了揉自己太陽穴,只是削一個蘋果而已,至於這么小心翼翼的對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