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給一雙手光速套了回去?
朱林:……
「請公子自重。」
做完君子之舉的人冠冕堂皇地說了這句話,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擅闖他人住宅有什麼問題——即使意識到了也只能裝傻,誰讓他的命就系在面前這人的身上。
「你,你是誰?」
少年青澀的嗓音透過紗幔傳出,帶著些不知所措的慌張: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在下塗府管家曹壽,今日前來參加朱公壽宴。」
塗曹壽半點停頓沒有,立刻根據當前得到的信息答得有板有眼:
「適才聽聞柴房走水,在下欲尋人前去滅火,聽聞此處有異,故而前來查看。」
「那,那你也不該突然……」
青色緯紗被一隻素白漂亮的手握住,裡面的人似乎是想扒開帘子理論一番——然而在朱二公子那張粉面含怒的臉撤開遮擋的瞬間,兩人齊齊呆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腦海中如有電光划過,塗曹壽之前想不明白的諸多問題,在這張臉的暴露之下,迅速得到了答案。
唔,是他並不想想通的答案。
「你…你……」
朱林顫抖地伸出纖細手腕,纖纖玉指指向他:
「你怎麼生得跟我一樣?」
「抱歉,在下也不知道。」
伸手把緯紗拉起來隔住兩人視線,塗曹壽嘴裡應付著:
「莫非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你胡說。」
朱林弱聲弱氣地反駁:
「我是朱家少爺,娘親平生從未二嫁,怎麼會跟你這種人是兄弟?」
「說的也是。」
假意冷笑,塗曹壽往門外望了一眼:
「在下身份低賤,高攀不起。」你這窮酸二少爺。
根據介克陽的複述,原文裡的朱林從小就很不受朱程以及朱家其它人待見。
因他生得女氣,性格也軟,朱老爺瞧不上,朱程嫌麻煩。
至於後來朱程又為什麼對他進行禽獸之事,起初是喝了酒,誤把他當成什麼人,睡完以後就威脅他不准說出去,朱林膽小,瑟瑟發抖沒敢說,只能持續被兄長脅迫著半推半就做這種荒唐的事情。
朱程睡他從不帶什麼感情,床上床下沒兩句好話,直到朱林跟府上家丁郭封顯攪在一起被朱程抓了現形,當晚郭封顯被打死,朱林在柴房裡吊了一晚上,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悲痛欲絕,徹底打碎對朱家的最後幻想,完成黑化。
自此以後,毫無防備的朱程自然被全副武裝的朱林玩弄於指掌之間,至於他之前到底喜歡誰,究竟誤把朱林當成什麼人上了,這個伏筆據說到最後也沒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