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這位同志她沒事吧?」大隊長著急詢問道。
大夫面色也是十分凝重,「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豐收大隊的大隊長,這位同志是我們大隊下鄉的知青。」
大夫覺得這個大隊長還真是不錯,這麼關心隊裡的知青同志。
大隊長是有口難言,總不能跟人家大夫說,就是他們大隊的社員把人家知青同志給打成這樣的吧。
「我的建議是先休息兩天,後面沒什麼症狀了,應該就沒事了。對了,近期最好都不要乾重活兒。」
聽說送到公社衛生所的時候流了很多血,那描述的挺嚇人的,還是謹慎點兒好。
藥什麼的他們無法判斷具體的情況,也不敢隨便給開。知道公社那邊給開了黃豆,縣城這邊就開了點兒紅糖。
拿完東西他們就回去了,大隊長心裡是越發的惱火,還得一個勁的安慰周佳禾。
他可都瞧見了,這周知青路過公社大院的時候,一個勁的盯著看,這是不是思量著要去告狀啊?
「周知青,你先歇個兩天看看情況,要是好一點兒了,我到時候給你安排個輕省點兒的活兒。」
周佳禾琢磨著自己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就沒拒絕。
但是四婆那邊也不能放過啊,反正她沒少幹這事,除了訛知青的雞蛋,社員也有不少被她占過便宜的。
看誰家自留地里的菜好,順手就薅兩把回去了,有時候連招呼都不打,被抓到了還能和人家理直氣壯的吵架。
六婆的自留地被她嚯嚯的最厲害,就欺負人家老的老小的小。
周佳禾也沒正義到說是替別人討回公道,
反正她素質不詳,遇強則強。
大隊長親自架著驢車把她送到了六婆家門口,她沒動,而是看向大隊長道,「四婆那邊,要算了嗎?」
她不主動開口,把這事拋給了大隊長,本來就是他該管的事情。
大隊長吸了好幾口旱菸,一臉凝重的道,「我先讓他們賠你兩個雞蛋成不?」
四婆撞了她就敢坐地上訛她五個雞蛋,她這都出血了,才賠兩個?
周佳禾嘆了一聲,「那我要是落下後遺症咋辦?別說在大隊了,就是我有機會回城,可能以後都幹不了重活兒了。」
趙大隊長看著周佳禾,這位同志悶不吭聲的,可人家心裡有成算,不是個好糊弄的,心裡又把四婆給罵了一通。
真落下啥後遺症了,他家得對人負責。
最後一咬牙,「那就賠五塊錢和十個雞蛋。」
大隊長從六婆家離開的時候,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
他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大隊長,可面對周知青,還是有些抬不起頭。他們一向有些瞧不起知青同志,覺得他們不是來建設農村的,就是來添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