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久瑤從中撿出兩塊烏漆漆的殘紙,抬眸,換上自責神色:「皇兄莫怪,是我沒能拿穩,白白浪費了抄寫完整的宮規典籍。」
話音才落,自外傳來一聲喚。
「皇姑姑!」
洛璇推門,撞見的卻是面色沉鬱的洛久珹,眸中的雀躍一瞬暗下去。
「見過皇叔。」
他恭敬行禮,見洛久瑤面色慘白似受了傷,快步跑去牽過她的袖角:「姑姑,你的臉色好差,還有你的手怎麼受傷了呀?」
「我沒事。」
洛久瑤不大自在,抽回衣袖,「雲蕪呢?栗子糕已做好了,讓桃夭帶你去拿。」
洛璇卻道:「不要,我就要在這裡。」
洛久珹怒意難發,瞥一眼二人:「洛璇?我怎不知,你何時同你這位九皇姑的關係如此親近?」
他嗓音發寒,洛璇一時生了怯意。
男孩抬手去攥洛久瑤的衣袖,攥在手中,心裡似乎也有了底氣:「我同皇姑姑要好,倒是皇叔,您是皇姑姑的兄長,為什麼為難她?」
洛久珹還想開口,一陣柔和的花香隨風拂過,書房內三人噤聲,齊齊垂首。
「皇嫂。」
「娘親。」
「我在前殿等不到人,原是都跑到了這裡。」
唐寄月立在門前,將氅衣遞給身後的雲蕪。
她瞧著洛久瑤的面色,柔聲道:「久瑤,太子殿下聽聞你這幾日染了風寒,特意讓我帶些滋補的藥來瞧你,你今日可有好些了?」
洛久瑤微微驚詫。
唐寄月是個通透人,她前日故意提及栗子糕只是想借雲蕪來此,進而用東宮的名義躲過一遭,卻不想唐寄月會親自前來……更是才見她的面色就找了萬全的說辭。
她斂好神色:「多謝皇嫂,也請替我謝過皇兄。」
面對唐寄月,洛久珹只能偃旗息鼓,面色卻更冷了。
孤身無勢的洛久瑤他能擺布一二,但若有東宮在後,他言語動手前就不得不多思量些。
洛久瑤回宮時日尚短便攀了東宮的高枝……他早該派人盯緊她。
案上還放著黑漆漆的殘頁。
唐寄月瞧見殘頁,頗有些惋惜:「這是怎麼,好好的書文說燒就燒了?」
洛久瑤道:「是久瑤沒拿穩,不小心將抄好的書文掉到了炭盆里。」
唐寄月便接著問,像是在話家常:「除了經文,你還抄些旁的?」
洛久瑤看一眼面色不善的洛久珹,應道:「是,在東宮時,我同皇嫂提及的便是此事——七皇兄想熟習宮規,交由我來謄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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