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入了宮,她便再沒有翻身餘地,她不要。
總得為自己的命運掙扎努力一次。
若不然又怎會甘心?
這個念頭在黑漆的夜裡越發強烈,秦葶猛的自床榻上坐起。
今晚月光不錯, 朦朧透過窗, 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隱隱能看清屋內陳設。
這裡並非是何呈奕的寢殿,而是齊林給她安排的住所。
秦葶盤腿而坐, 將棉被圍在身上, 腦子裡的念頭一起,似翻江倒海一般將那點難得的困意捲入看不見的海底。
從前在花房時聽人說, 花房裡的總管每個月可以帶著人出宮去採買, 可她現在不是花房裡的人, 總管更不可能帶她出行宮去,「一定還有什麼法子的.......」
入了行宮這麼久,秦葶隱隱也聽旁人議論,行宮不似宮中,管的相對要寬鬆些,皇上在時還好些,若是皇上不在,那行宮裡的人便沒那麼多規矩,若是想要從行宮裡尋一線生機的話,自然是等何呈奕回宮才是最妙的時機,可待下次回宮,他便要帶著自己一起,這條路也行不通。
思來想去,好像哪條都不行,她又萬分挫敗的重重摔躺在床榻之上,有些氣急敗壞的撲騰幾下,最後在十分難以消磨的夜色中輕淺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光大亮,秦葶洗漱過後出了門去,經過昨夜她已經想通了,她得在入宮前,在這行宮裡尋條活路才是。最壞的結果她已經想好了,反正現在她是孤家寡人,自也不怕連累誰,她也連累不到誰,若是逃跑被何呈奕發現了,那大不了就死路一條,若真的僥倖逃脫,那便是賺翻了。
少時,秦葶一直以為不被人抓去蹲大牢就是自由,現如今她才明白,原來心不自由,才是蹲大牢。
而今她在這行宮裡是個閒人,無論她去哪裡御前的人也沒人非議,在行宮裡胡亂轉轉,旁的宮人也不認識她,更不曉得她是被誰支使來辦差的。
她似沒事人一般來到花房不遠處,想著能不能在外面碰上穀雨,好歹穀雨在行宮裡當差這麼久了,有些事向她打聽穩妥的多。
一近了花房近前,秦葶便心虛的不敢再往裡探入,她怕碰見小楊,亦怕自己再給小楊帶來什麼麻煩。
在附近轉了不知多久,連一個來往的宮人也沒瞧見,正愁著該怎麼找一個傳話的人,秦葶焦慮的直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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