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無波,倒看似無狀。
兩位大人站起身來,方才的吵架的火氣已經消了一半兒,乖覺各自坐下,由小太監上茶。
這一路吵過來,口乾舌燥,二人在聖架前也不敢失儀,品茶時仍溫和有態。
秦葶重咬他這一口才算是為方才的撕打扳回一局,倒是頭一次見何呈奕在她面前吃癟,心裡略有得意,可到底唇齒力道有限,秦葶咬累了,才將他的手鬆開。
驟然一松,何呈奕疼的心口一跳,垂眸瞧著自己手背上的又一圈齒痕。
新舊交替,倒是萬分般配。
他於案下輕甩了兩下手,無意瞥見秦葶有些得意的神情,他不怒,反而冷笑一聲。
聲音不算大,卻足矣讓那兩位才坐下的大人心情,齊齊將茶盞擱置下,站起身來。
這般驚鳥之態,一時讓何呈奕有些哭笑不得,於是他道:「你們先去殿外候著,方才的事朕要先思慮一下。」
「是。」這二人應聲,出了門去。
齊林出去時,將內殿的門暫時合上,以防外頭冷風吹進來。
內殿此時又僅剩下秦葶與何呈奕兩個人,他身子朝椅背軟墊靠去,臉端不動,又是以那種高然姿態望著桌底下的人,「咬夠了?」
沒咬夠,但是卻後悔了。
方才被他挫磨的一時心急,才反口咬上。
「出來。」見人身子往裡縮,何呈奕身子又朝後靠了一些。
時面的人躲的更緊了,仿似只要她不出來,他便沒法子。
「秦葶,現在殿外還有人在,你是要朕親自動手?」他頭微歪,手指輕輕敲於金椅扶手上,似最後的警告。
無奈,她只能從桌子底下鑽出來。
何呈奕的目光隨著她由至而上,二人四目相對,一個怯意,一個疲意,他眼中布滿血絲,不知是多久沒有好生睡上一覺了。
椅子上的人慢慢站起身來,秦葶警惕的目光由下至上,他身形高大,一旦擋在眼前,就是遮光的程度,心虛的人腳步旁撤,再一次在他壓人的氣勢下敗下陣來。
明明不是對手,還總是自不量力。
他單手捏上秦葶的肩,秦葶臉色一變,才想說話,唇上便被他的拇指摁住。
眼前的人低垂著眸子臉靠近她的,只聽他沉聲道:「外面還有人在,若是出聲,以免讓旁人想入非非。」
這句話惹的秦葶面紅耳赤,不由想起那天的事來,他亦是這般低沉的在她耳畔咬耳朵,只不過要比方才那句露骨的多。
見秦葶果真是經不住嚇的,他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而後繞到她身後來,單手環著她的腰往內室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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