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既皇上很看重你,不如也藉此機會,給你個位份。」
此話一出,一旁的玉嬌先別過眼來,眼底波瀾起,憤憤不平。
若換在旁人身上,這或是天大的恩典,於天上一隻巨大的餡餅正砸在頭上,不吃都不成,可身在其中之人方知其中苦楚。
她想逃離何呈奕還來不及,哪裡能再給自己添一份枷鎖。
秦葶不想成為何呈奕的女人,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會想,有朝一日,她是要乘風而去的。
她不會一輩子都困在這金色籠子裡。
「娘娘恕罪,此事奴婢不敢高攀。」秦葶果斷道。
魏錦心以為她是客套,玉嬌則以為她是在得了便宜賣乖。
「沒什麼高攀不高攀的,皇上喜歡你,這比什麼都重要。」
秦葶哪裡能理解得了此時魏錦心的心情,她巴不得將何呈奕喜歡的人,推到他的面前,似繩索一樣絆著他纏著他,這樣的女人越多越好,纏的越緊,他便永遠不會想到她。
「回娘娘,不是奴婢推辭與裝假,而是皇上其實並不喜歡奴婢,奴婢何德何能,哪裡敢與京中貴女相提並論,還請娘娘另擇旁人。」
見秦葶說的真誠,倒不似假意推脫,這反而讓魏錦心看不懂了。
若說何呈奕不喜歡她,魏錦心是不信的,就算是不喜歡,或也未拿她當作普通宮女。
兩個女人彼此皆不知對方『各懷鬼胎』都想讓對方離的何呈奕近些,好自己躲的遠遠的。
一時間,何呈奕好似一條臭魚,沒人真的想要靠前。
「也罷,」魏錦心不喜強人所難,「此事再議,若皇上想要封你,總會親自下旨的,你既是皇上身邊得力的宮女,當好生照顧皇上才是。」
最好像個狐狸精一般,將他日纏夜纏,纏的他哪裡都去不了。
「是。」秦葶應下。
扯了幾句閒話,秦葶自朝霞殿離開,腳步還未行的多遠,殿內的玉嬌便忍不住抱怨起來,朝著秦葶離開的方向翻了一眼,「當真是會欲拒還迎,在娘娘您面前這般,在皇上面前,還不一定如何討好。」
聽著玉嬌似還有不平之意,便知她應是還未死心,略有心煩手執硃筆,「本宮倒瞧著她聰明,知道皇上身邊不好待。
知這時辰何呈奕應在華宵殿中處理政事,魏錦心理完了手中的冊子便馬不停蹄的急著面聖。
若是可以,她巴不得冊子上的這些女子今晚便能入宮,甚至馬上送到何呈奕的榻上。
本想著先前皇后所提之事還要有幾日才能辦妥,倒不想隔日她便送了冊子來。
殿中除了冷長清,還有幾位朝臣,魏錦心想著不能耽誤朝政,便經齊林之手將名冊呈上,何呈奕打眼一掃,從頭至尾都沒有見到秦葶的名字,面無表情將冊子往桌案上一放,猜想著皇后該不會這般愚鈍,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讓秦葶去她宮裡謝恩能不知是何意?
暫讓殿中其他朝臣退去,僅留了冷長清。
冷長清算是何呈奕的內臣,這入宮名冊,自然也看得。
何呈奕將名冊朝桌案一丟,冷聲道:「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