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幫秦葶,不僅僅是為了封她的口,也有一些同情與惻隱在內。
自己走不得,能多放個人也是好的。
「何呈奕的人就該殺之後快。」話說間便要拔劍。
忙又被魏錦心摁住,「錄源我的話你都不肯聽了嗎?」
「趁著現在時間還早,你快些帶他離開,她是我交付與你的,你不能讓我在她面前失信。」
以魏錦心的本事,或也能讓秦葶消失的無景蹤,但她想給許錄源一個牽扯,確保他也會一同離開,別去做那種刺殺皇帝的傻事才行。
「你就是不肯同我走?」許錄源又問一遍。
魏錦心垂下眸子再一次搖頭。
這三人正於糾結當中,無人留意,自背後樓梯處緩行而至一個身影,腳步極輕,細不可聞。
就在魏錦心還想開口說話時,只覺頸後一陣酸疼,而後便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隨著她毫無預兆倒地,一個身影出現在秦葶眼前。
想是連許錄源也沒想到。
「趙公子?」秦葶瞧看眼前人,正是趙林宗,也正是他方才以掌為刀打了魏錦心個措手不及。
讓秦葶更為費解的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不是先前裝死,而後又拿了腰牌離京?
怎的又出現在這裡。
顧不得許多,秦葶忙蹲身下去查看魏錦心,許錄源亦蹲身下去,將魏錦心抱起,手指輕探上她的人中,還有呼吸,應當只是暈了過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許錄源抬眼喝問。
許錄源對這人的出現似也並不意外,可見兩個人是一條繩上的。
反而趙林宗不急著答,負手而立,停站在秦葶面前,「好久不見了,秦葶,別來無恙。」
先前趙林宗被她視為恩人,後知他有目的接近自己,兩廂相抵,倒也說不出是仇是恩。
秦葶緩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道:「都過了這麼久,你竟然還沒離開京城。」
「是我低估了何呈奕,想不到一招詐死倒沒騙過他,也對,他演了這麼多年戲,又怎麼會讓我輕易騙過呢。」趙林宗訕笑起來。
「方才我在樓下聽說你也要離開皇宮是嗎?」趙林宗一頓,「怎麼想起來要走了,何呈奕待你不好?」
秦葶默然無聲,只別過眼看向不省人事的魏錦心。
那趙林宗自說自話道:「也罷,好人做到底,我可以再幫你一次,你隨我走便是了,你也可以隨我回蜀州,我蜀州地大物博,倒也不比京城差,你去了那裡應該也會喜歡。」
這樣的人,秦葶已是再也不敢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