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不過是看了幾本棋譜,平日裡無事喜歡自己琢磨。」夏沁顏笑意盈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豐恂視線在她手腕上轉了轉,用的右手……之前下棋也是,他特意留心了,從未見過她再用左手。
所以那會或許只是小姑娘一時緊張弄錯了?
他垂下眼,有些意興闌珊,「你是孟家人?」
現鎮國公衛秉娶妻孟氏,能讓世子衛泓湙這麼親近喚著表妹的人,也只有孟家了。
卻不想夏沁顏歪了歪腦袋,否認了他的猜測:
「不啊,我姓夏,剛從臨安而來。」
「顏顏!」不知為何衛泓湙忽然生出點恐慌。
他想起那晚沒有相融的血,如果夏耀祖不是顏顏的親爹,那誰會是……
他瞥了一眼顯得漠然疏冷的豐恂,站起身。
「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到山頂吧,剛不還念叨著餓嗎?」
「可我還沒休息好。」夏沁顏嘟嘴,不是很樂意。
「進了寺里就能好好休息。」衛泓湙哄她:「這裡沒有遮擋,四處都是風,你身子弱,仔細著了涼,又得喝苦藥汁。」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雖是這麼
說,夏沁顏還是起身了。
春杏上前幫她重新將披風繫緊,巴掌大的小臉被厚厚的毛領一襯,顯得更為嬌小。
她生得好,皮膚又白,只是那麼站著就有種說不出的風華氣度。
石硯看得有些呆,莫名感覺自己像是看見了十幾年前的小侯爺。
不是相貌有多像,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氣場。
一抬眉一投足,眼尾流轉著的魅力和貴氣逼得人只敢屏住呼吸,生怕哈口氣都會把人吹跑了。
想當年侯爺可是公認的玉面郎君,驕傲肆意、張揚熱烈,何等的風采斐然,滿京城何人不羨慕,何人不愛慕?
若不是……
石硯低下頭,不敢再多想。
豐恂也在看夏沁顏,倒不是同樣想起了少年時光,僅僅只是覺得衛泓湙的態度很微妙。
好似在故意阻攔他再問下去,並不想他和那個小姑娘有更深的接觸。
而且姓夏、從臨安來,他皺眉思索,國公府有這樣的姻親嗎?
「有……」石硯欲言又止:「那個……國公府以前的三小姐便是嫁與了如今的臨安知府夏耀祖。」
三小姐?
豐恂腦海中慢慢浮現一張震驚又絕望的臉,手裡抓著的棋子就那麼啪嗒掉在了棋盤上,而後滾落在地。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