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更呆了,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悵然若失,好像丟失了某種特別重要的東西。
衛泓湙沒看他,徑直在春杏等人的問候中進了裡間。
「以後不要隨便把自己的東西給別人。」他一進去就教訓夏沁顏。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就能保證那是好人?」
「我才沒那麼傻,那把傘是在前面小鎮上瞧著好玩買的,沒有特殊標誌。」
夏沁顏撇嘴,看著外面仍舊站著不動的小沙彌,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小呆子。」
衛泓湙順著她的視線掃了一眼,走過去將窗戶關上,「雨水都飄進來了。」
「哪有。」
說話聲隨著窗戶的關閉愈發變小,直到再也聽不清。
小沙彌愣愣的站了半響,才一臉失魂落魄的走了。
雨聲掩蓋了他的腳步聲,也沖走了車輪碾壓過的痕跡。
「公子。」石硯垂著腦袋,恭敬的遞上帕子。
豐恂接過,一根接一根的擦拭著手指,良久才幽幽問道:「你看見了?」
「……是。」石硯將頭壓得更低。
又是長久的沉默,豐恂仿佛不知疲倦,擦完右手擦左手,直到手上的水漬完全被擦掉,他才將帕子一扔,望著左手怔怔出神。
「左手……她剛才扔傘,用的是左手。」
「夏家有善使左手者?」他問。
「無。」石硯低聲答。
豐恂自己轉動輪椅到了書桌前,雙手各執一筆,右手先動,一個「夏」字躍然紙上,筆鋒銳利,字跡卻中規中矩。
他盯著看了兩秒,而後左手才動,大大的「豐」幾乎快要力透紙背,狂放不羈、氣勢磅礴,若是被愛好書法的人瞧見,定要贊一聲「大家!」
他從小就是左利手,一開始無論是握筷還是執筆,都只習慣用左手。後來母親嚴格訓練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漸漸改為了右手。
可是左手依然比右手順,連寫的字、畫的畫都會更出彩。
每次自我對弈,他都是左手執黑、右手執白,旁人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多想,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從出生起就改變不了的習慣。
這一點除了自小侍候他的石硯和母親外,再無旁人知曉。
包括先帝。
曾經他好奇的問過醫師,左利手是為什麼?
醫師同樣說不清楚,只告訴他,如果直系親屬
中存在左利手,那他或她的子女很大概率也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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