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笑得真像個大惡人。」衛琅心直口快。
孫氏臉一僵,揚起手就要拍她,「死丫頭,天天帶著你妹不干好事,還有臉說你娘……」
「娘,我才是琳兒。」衛琳淡淡開口。
明明已經有人指出她們的不同了,為什麼還是分不清呢?
多注意一下有那麼難嗎?
親娘?呵,還不如一個剛來的表姐。
衛琳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走,衛琅沖她娘做了個鬼臉,也快速跟了上去。
「這兩人!」孫氏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生來就是氣我的!」
衛庭瞥了她一眼,搖搖頭也走了。
有個糊塗的娘,真是苦了孩子們了。
「二爺!」孫氏追了兩步,見他的方向是去前院,這才停了下來。
只要不去那些小妖精的屋子,她也不在意他在哪歇息。
「沒一個能靠得住的。」她不滿的嘀咕,問丫鬟:「二少爺還要多久回來?」
她的兒子衛泓瀚半年前離京去遊學,說好了快到年關了就回來,如今已是臘月,卻還是不見人,孫氏不免有些著急。
「按照腳程算,也就是這兩日了。」丫鬟低聲回稟。
「快回來吧,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孫氏喃喃自語。
「越到年關,百姓的日子越不好過,就越容易生事。」
衛泓湙坐在衛秉對面,將這些日子以來的見聞大致講給他聽。
「的確有些找不到活
路的人家跑上山落草為寇,但是據兒子觀察,這些人基本只敢搶劫一些小商戶,或是形單影隻的路人,卻是萬萬不敢將目標對準朝廷命官,更別提一下子殺了那麼多人。」
這可是重罪、死罪,抓到了要牽連全族的。
「而且他們沒那麼多武器,兒遇到的兩撥,大部分都只拿著木棍,連斧頭、鐵鍬都很少,刀劍幾乎未見。」
「你是說……」衛秉神色凝重,「殺害孫大人一家的,不是普通匪寇?」
那到底為什麼要殺人,還是這種斬草除根似的殺人?
「斬草除根嗎?也未必。」衛泓湙端起茶盞,手指在杯沿摩挲。
「據那幾個逃出來的僕婦所言,盜匪並未追擊她們,就連那個孫小姐,恐怕也不是運氣好躲過去,而是他們有意放過了她。」
從始至終,那群人的目標更像是只集中在孫大人、孫夫人,以及他們的大兒子。
「兒子這次去臨安前,特意繞了點路先到了孫大人之前任期的墨陽縣,聽到了些有意思的事。」
「什麼?」衛秉身體前傾。
「那孫公子曾當街將一名有未婚夫的女子搶入府中,未婚夫找上門討說法,反被打瘸了雙腿,而後那家人所住的宅子夜間突遭大火,一家六口人一個都沒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