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的一甩袖,勉強給皇后行了一禮。
「歆兒年少,脾氣執拗,又受家中嬌寵長大,難免任性了些,受不得委屈,有失禮之處還往娘娘寬宥則個。」
皇后輕輕一笑,「不礙事,皇宮內院大而複雜,小姑娘氣極跑走,慌不擇路間再出了事就不好了,麗妃還是派人去找找吧。」
「娘娘就是太過心善,不知道人心能險惡到何種地步。」
馮賢妃重新接過宮人再次奉上的茶杯,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出口的話卻猶如利劍。
「能接受那種主意的人,怎會被一句話氣走?說不準此刻就在去前朝的必經之路上等著了。」
她不緊不慢的總結:「麗妃用心良苦。」
麗妃幾乎要被氣了個倒仰,「莫要血口噴人!賢妃姐姐污衊我不要緊,歆兒還是未嫁之身,這話傳出去,她還有何名聲可言?」
「名聲?呵。」馮賢妃嗤笑:「你們劉家有名聲?哈!」
最後一個音,嘲諷意味十足。
「靠賣女兒上位,還想繼續賣侄女,一家子沒臉沒皮的東西,還談名聲?你好意思說出口,我還不好意思聽,怕污了我的耳!」
「哇。」
夏沁顏身旁突地傳來一聲極為細小的驚嘆,她側眸,竟是衛瓊。
只見她眼裡溢滿了崇拜,「連罵人都能這麼優雅,真厲害!」
夏沁顏:……
快把你眼裡的躍躍欲試收一收,人家是宮斗,不是在表演潑婦罵街,要不要這麼興奮啊,就差拿把瓜子看好戲了!
可不是一場好戲嗎?
鄭莧面容溫和,安穩的端坐上首,看著下方你來我往的嬪妃,唇角始終勾著一抹淺笑。
深宮寂寥,多虧了她們每天勤勤懇懇的唱戲,她才不至於太過無聊。
所以,都是一群可愛的人啊。
「好了。」
眼見著麗妃就要落敗,鄭莧這才出聲:「都少說
兩句,今個大好的日子,大家來可不是看你們鬥嘴的。」
她歉意的轉向周氏,「老夫人快請坐。」
「謝娘娘。」周氏躬身,從容坐下,對嬪妃們之間的爭鬥視若不見。
鄭莧也當沒剛才那回事,好像忘了麗妃還站在中間,且衣袍下擺沾了水,只挑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和周氏閒聊。
問過府中眾人,問過谷氏,又關心了一下臨時抱病的孫氏之後,眼神一轉,落在她們身後一排花骨朵一般的姑娘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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