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帶著這麼多人逼近京城是想幹什麼,造反嗎!
激動的大臣們蔫了,有異動的軍士熄火了,京城總共才多少人馬,跟二十萬比起來,無異於螳臂當車。
京城危矣,這是很多人心頭的第一個念頭。
不過接下來的發展卻打消了他們這個想法,因為京中一切正常。
城防營挨家挨戶的安撫,言衛世子是受皇上之命前來護衛京城,並不會打擾大家的生活。
百姓們慌張了兩天,見真的沒有動靜,又是該幹嘛幹嘛了,街道上還是一片繁華。
他們不關心是公主監國,還是皇子,他們只關心能不能填飽肚子、家裡生意會不會受到影響、兒孫是不是長進,其它的,與普通民眾沒有關
系。
至於那些想關心想插手的,全都悄摸貓了起來——這麼多大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於是京城陷入一陣詭異的沉寂中,所有人都對公主監國一事保持了緘默。
夏沁顏不再需要模仿趙焱的筆跡,而是正大光明的恢復了原本的字跡,不是簪花小楷,是龍飛鳳舞的草書。
她也不再打著趙焱的幌子,而是正式走到了人前,坐在含元殿御案下方特意添加的、只比龍椅小一號的椅子上,與朝中大臣面對面,聽他們奏報國家大事。
眾人這才發現,公主不僅在文學、六藝上有著極高的造詣,就連枯燥繁複的政事,她也能信手拈來。
處事之老道、玩弄權柄之熟練,完全不像是才十幾歲的少女,反倒像是在政界浸淫多年的官油子。
不知不覺間,眾人心頭的輕視與不甘日漸消退,除了不是男兒身之外,這位公主倒是當得起監國之職。
當然,城外二十萬大軍和城內將近十萬的御林軍和城防營的震懾,也是他們屈服的主要原因。
斗又鬥不過,打又打不過,不屈服還能怎麼辦?
沒見皇上現在都不露頭了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逐漸反應過來,什麼調換城防營、護衛京城是皇上的旨意,恐怕從皇上病了開始,一切都是公主的「懿旨」了。
還有聞遠侯,他為什麼甘心聽從公主調令?
只怕公主的身世並沒有那麼簡單……
眾人想起當年,不禁都有些恍惚。
先帝曾想將皇位傳給女兒,而後是外孫,可惜最終都沒能實現,反而讓侄子撿了便宜。
如今兜兜轉轉,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十幾年的時間,似乎什麼都沒改變。
難道這就是天意,大雍註定要出一位女帝?
「就算是命中注定,那女帝也不會是我。」
趙嘉平站在皇城最高處,望著腳下熟悉又陌生的京城,釋然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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