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顏站在窗戶口,看著她捂著臉跌跌撞撞的跑走,忍不住疑惑:「你和她說什麼了,她怎麼瞧著好像很害怕?」
「沒說什麼,只是看在鄰居的份上給她提了個醒。」封驍將剛采來的草藥遞給她,擔心她誤會還多解釋了兩句。
「曹中說看見她偷偷和知青點的那個杜知青見面,還抓上手了,那傢伙不老實,這兩年哄騙了好幾個小姑娘。」
至於說工作干不長,廢話,他可是公認的廢物啊,連他都能當衛生員,其他人不得有意見?有意見就早晚會拉他下來,當然干不長。
夏沁顏看看他,又看看遠去的背影,不由失笑。
這個誤會鬧的,只怕人家要以為他也是重生的。
她搖搖頭,接過藥材,「要換藥嗎,還是哪裡不舒服?」
「我媽說我準備要工資的行為十分惡劣,為了表示歉意,打發我過來幫幾天忙。」
「……」夏沁顏動作一頓,望著他似笑
非笑。
封驍神色不變,環視左右,「有什麼我能做的?」
「不覺得累了?」
「以前只是懶得動,不是沒力氣。」封驍輕聲咳嗽,強調:「也不是身體不好。」
正要邁進來的洪武:……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裝病,喊這裡疼、那裡也難受的樣子嗎?
呵呵,果然懶病能治,端看有沒有人值得他努力。
「那你去采點蠍子草回來。」他吩咐的也不客氣,想幹活還不容易。
「你老黃叔風濕犯了,正需要那個。」
「行。」封驍沒打磕巴就應了,這個積極的勁若是讓封勇看見,只怕得驚掉下巴。
「只是我不認得蠍子草。」他含笑看向夏沁顏,「能麻煩你幫我認一認嗎?我怕采錯了。」
夏沁顏瞥他一眼,摘下手套,「走吧。」
此時已是半下午,太陽西斜,陽光不再刺眼,走在樹蔭下微風一吹還有些清爽,不過天光仍然大亮,北方的天總是比南方黑的更晚。
饒是如此,夏沁顏依然戴上了帽子,帽檐很大很寬,將她的臉襯得越發小巧,白白嫩嫩如剝了殼的雞蛋。
封驍看著,唇角止不住的上揚,身體自動往光源處挪動,擋住了唯一的那點陽光。
兩人站得不算很近,但身形瞧著卻異常般配,同樣的身姿挺拔、氣質卓然。
無意中路過的村民瞧見了,不禁一愣,揉了揉眼睛才認出那是封家小子。
猛地一瞧,還真挺人模人樣,面容清俊、皮膚白皙,與城裡娃相比竟也不遑多讓。
只可惜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他搖搖頭,男人嘛,還是黑點、壯點好,長得跟個白斬雞一樣有啥用,能頂吃嗎?
事實證明,封驍不頂吃,但是能找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