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比一聲軟,一聲比一聲嬌。
廖奕琛腳步一滯,猛地轉了個彎,將她壓到牆角,「夏沁顏!」
聲音咬牙切齒,似恨似怨似憐。
「耍我很好玩是不是?看我為你牽腸掛肚很得意是不是?」他死死盯著她,眼睛一陣陣發酸。
「背著未婚夫故意和我親近,讓兄弟反目成仇,能給你媽和傅凌均添堵,你心裡就舒坦了,是不是!」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她不滿意這個婚約,不是不喜歡傅凌均,只是不滿無法自主,更不滿□□、不顧她意願的孟可嵐。
從她回國只通知他開始,不,或許早從很久以前起,她就在利用他報復他們。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她的一個工具。
「夏沁顏。」廖奕琛呢喃,「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從那年在婚禮上見到她,他就盡最大的努力呵護她、疼她、照顧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不讓她有一絲的不痛快。
甚至她第一次來初潮,都是他去給她買的用品。
他將她牢牢放在心上,她卻將他的愛肆意踐踏在腳底下。
可是他也會痛啊。
一次又一次靠近又遠離,一次又一次給他希望又讓他失望。
廖奕琛看著她,「你到底想我怎麼做,你告訴我。」
給他個痛快,再不要這麼折磨他了。
夏沁顏靠著牆,瞥了眼他撐在身側的手,手臂上青筋蹦起,似在苦苦抑制著什麼。
她又望向他的雙眼,眼裡全是她的倒影。
「奕琛哥。」
她忽然傾身摟住他的腰,一如那天在西城別墅,廖奕琛眸底痛色更深,剛要張嘴,驀地,她踮起腳尖,輕輕在他眼角落下一吻。
廖奕琛只能愣愣的瞪大眼,感受著那片柔軟一點點往下,直到含住他的。
腦海里嗡的一聲,什麼也聽不到了,什麼也感知不到。
只有那張輕輕貼合的唇。
*
酒吧後方狹小的小巷裡,人煙罕至、昏暗寂靜,只有似有似無的喘息聲時斷時續,仿佛剛跑過一場馬拉松,又似是臨死前最後的掙扎,帶著不甘和絕望,還有恨不能燃燒所有的欲望。
有人經過時無意中瞅了一眼,頓時驚得面紅耳赤。
牆角兩道人影親密摟抱在一起,男人按著女人的頭,兇猛的汲取著她的唇,不停輾轉、研磨,似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隱隱的喘息聲從他的嘴角溢出,帶著滿滿的男人荷爾蒙氣息,性感又撩人。
女人依賴的靠在他懷裡,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箍著他的脖子,手指輕輕在男人後脖頸來回摩挲,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讓男人的氣息越發粗重。
明明沒有多餘的動作,可就是感覺莫名色氣。
「可真激烈……」來人嘟囔了一聲,加快腳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