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頭好疼。」她抱著頭哼哼,「從今日起,我誰都不見!」
裝烏龜總行了吧!
「行了。」夏沁顏收回腿,「你身上還有傷,趕緊回去休息吧,孤這裡不用人侍候。」
「殿下。」洛溯突然伏趴在榻邊,「不知殿下願不願意聽一聽奴的身世?」
「嗯?」夏沁顏挑眉,勾了勾手,「起來吧。」
洛溯這才挪到她面前,猶豫了會,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見她沒有不悅才緩緩將臉貼了上去。
「我本該姓趙,母親是原弘信王的曾孫女,父親本也是官宦之後,可惜幼年遭難被發配到了勾欄院中,母親無意中撞見,不知怎麼想的,隱姓埋名將他包了下來,這才有了我。」
他安靜的俯臥在她的掌心,和她講述他從未對人提及過的身世,聲音平靜無波,仿佛是說在別人的故事。
「母親雖然包了他,但私心裡仍然嫌棄父親身份低賤,連帶著我也不肯認,我便一直在花樓里長到八、九歲,等到容貌越來越突出,再也無法掩飾,母親才把我接了回去。」
只是那時他早已懂事,自小又在那般的環境中長大,見多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早就不對什麼親情抱有期待。
他知道一向不在意他的人突然帶回他,還對他百般呵護必有目的,而
且肯定跟他的容貌分不開。
可是當時他需要藉助她的力量從花樓的泥潭裡抽身,即便明知她心思不存,他也還是跟著她回了。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回去才是他噩夢的開始。
「就在我回去的第二天,傳來了我父親的死訊,報信的說是突發疾病,但是我夜裡偷偷溜出府去瞧了,全身烏青,顯然是毒發身亡。」
而且身上沒有一塊好皮,明顯在死前還遭受過諸多□□。
洛溯眼裡終於露出了幾分難以掩飾的恨意,是他母親做的。
她想利用他,卻又不想留著一個勾欄人壞了她的名聲,乾脆「去父留子」,甚至連掩飾都不屑於做。
不在乎他會不會知道真相,因為覺得他這枚「棋子」根本無法掀起風浪,更無法對她乃至她的家族造成絲毫影響。
所以她大剌剌的讓人告訴他父親的死訊,尋各種名師教導他,之後更是將他送進宮,以圖為她探詢各種消息。
她以為他不敢反抗,沒有任何依仗的他只能乖乖聽從她的安排。
可是她卻不知道,從他見到父親屍身的那刻起,他就想報仇——
他要毀了她,也要毀了那座骯髒的、給了她胡作非為底氣的府邸。
「所以你順著她的意思進了宮,然後潛伏在孤身邊,因為孤『貪花好色』?」夏沁顏撫著他的臉頰,似笑非笑。
「是不是還想藉助孤的力量幫你對付你母親?」
「……是。」洛溯眼睫顫了顫,還是大膽的抬起頭與她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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