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捏了捏她的嘴巴,又抖了抖身體讓她下來,他起床穿衣服,背過身去,身形修長矯健,動作宛若畫中人。
卉滿也趕緊往身上套衣服,穿好後搶著問他:「去看女兒嗎?」
「你要不要先吃早飯?」
「我不吃了,你先帶我去看她。」
他先去洗漱,出來後恢復了平日裡高高在上一絲不苟的模樣,神情嚴肅,沒有絲毫床上的情慾無度感。
他戴上柔軟的白色手套,高度警備,仿佛是即將踏入戰場。
汽車駛去了另一棟房子,十分鐘的路程不算太長,這是座同樣低調含蓄的大宅,共三層,美式風格,裝潢和家私都是選用的頂級進口紅木,整體古樸優雅。
登上巨大的旋轉樓梯時,卉滿雀躍中難掩失落,謝觀不喜歡女兒,作為父親,他只是距離很遠地把孩子放在這裡,甚至連親眼旁觀都做不到,他從不貼身照顧。
謝觀看出了幾分端倪,以為她在憂心孩子的安全:「兩個保姆都很盡心,已經在謝宅工作了好多年了,知根知底。」
卉滿沒有說話,情緒開始壓抑。
在二樓最陽光明媚的向陽房間裡,她看到了女兒,小小的嬰兒躺在胡桃木打造的嬰兒床中,正在安然熟睡。
卉滿不敢摸她怕將她驚醒,只是坐在小床邊數她長長的眼睫毛。
女兒身上穿著可愛的嬰兒服,床上還有幾個毛絨絨的小玩偶。
謝觀讓卉滿看了一個小時,時間一到就帶她走了。
在車上,卉滿忐忑不安地問他:「我能給她買東西嗎?」不管是衣服,玩偶,還是其他用品,她都想通過這些跟女兒建立連接,這會讓她感到慰藉與心安。
謝觀拿起她的手,揉捏著讓她看清現實:「你沒有錢,你對我正處於巨額負債中。」
「那我可以借你的錢,給她買禮物嗎?我認真工作過段時間會還你的。
謝觀尖銳道:「你不能再去公司了。」
「什麼?」
「你想回去工作,以謝晏未來繼承人母親的身份提醒她是個私生子,還是以我情人的身份?」
他說的每個停頓每個字節都刺疼了她的心。
「可我不工作,我哪裡來的錢還給你?難道我要欠你一輩子錢嗎?」
他把她的手捏的重了些,語音透著要挾的意味:「你好像還沒弄清楚輕重關係,作為情人,取悅我才是你的工作。」
他不做聲,用眼神讓她爬到他身上來。
司機還在前面開車,卉滿感到難為情,她不想在別人面前這樣做。
謝觀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她低下頭,氣勢萎頓,他的手開始有了動作。
「別這樣,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