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笑的事。」她看著阿爾蒂諾的胸前說道。
「小姐,到底是什麼好笑的事?」阿爾蒂諾微微蹙眉,死到臨頭,她似乎笑的卻是他自己。
「你胸前的鳥禿頭了。」她用中文說道。
夏利貼心地給阿爾蒂諾翻譯:「她說你胸前的鳥禿頭了。」
夏利的聲音不禁也帶了笑意,確實,之前沒怎麼發現,這只禿頭鳥是挺好笑的。
阿爾蒂諾背著手糾正道:「這是阿爾蒂諾家族的家徽,蒼鷹。」
他是典型的倫敦腔,喜歡用長難句和各種拗口的詞彙,因此卉滿越發聽不懂了。
還好有夏利這個中國通翻譯。
卉滿回道:「原來是蒼鷹啊,那告訴他,你家的鷹禿頭了,簡直就像禿鷲。」
夏利告訴了這位貴公子,阿爾蒂諾一語不發地看著她,冰藍色瞳孔里沒有任何情緒,甚至沒有半點被激怒。
這個男人平靜、深沉、就像蔚藍海底,深不可測。
卉滿感覺到了一股森然寒意。
他眼神淡淡斜睨她,用英文說了很多句子,夏利喑啞粗獷的男聲隨之響起: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謝觀為了你這樣一個女人,不惜冒那麼大風險跟我的家族交惡?」
「中國古代有一道刑罰叫做凌遲,那是種痛不欲生的死法,肉要一片片被剮掉。」
「你說我的家徽是禿鷲,那你知道禿鷲會做些什麼?」
「它們作為草原清道夫,喜歡吃腐肉,但更喜歡把活肉從將死獵物的身上叼下。」
卉滿被蒙上眼睛,再睜眼時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廢棄工廠,難以想像在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竟然會有如此大的現代化工業產物。
「這里曾經是某項科學實驗的秘密基地,信號隔絕,絕對封閉,也不會走逃生的希望。」
阿爾蒂諾鉗住她的下巴,對她說了聲請享用,然後離開了,對於她的挑釁,他要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死她。
一座籠子出現在面前,卉滿被槍口指著走了進去。
緊接著,兩隻體型碩大的禿鷲被關進了籠子裡,他們已經餓了兩天,飢腸轆轆,卉滿也極度飢餓,她賣力地驅趕它們,時刻清醒,不讓它們叮自己的肉。
兩天之後,卉滿幾乎失去了體力,禿鷲憑藉生來就有的敏銳觀察力,知道她正陷入虛弱,它們開始蠢蠢欲動。
卉滿擊退它們越來越費勁,聲與力的恐嚇全然不管用,到了第三天,她徹夜未眠,精神渙散,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兩隻禿鷲輪番衝上來擰她身上的肉,悽厲的嘶吼聲響徹工廠空地。
七天之後,卉滿渾身血污,倚靠籠子的身體一動不動,腥臭的味道飄來,而兩隻禿鷲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站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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