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法律對阿爾蒂諾這種權貴來說是沒有死刑的,把他扣下來就地接受審判是不錯的處理方式。
當地居民有一項傳統,在無花果樹下解決法律糾紛,在樹下接受絞刑。
他要他們付出代價。
「困了麼?困了就睡覺。」謝觀輕拍著卉滿的身體,她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他,發現他眼底發黑,容顏憔悴,下巴上有許多沒刮的胡茬。
自從她失蹤後,謝觀便沒有睡過了,連續十幾天沒合眼,一直在找她。
他知道自己儀容亂掉了,捂住她的眼睛。不想讓她看自己狀態極差的一面。
卉滿把手搭在他手背上,抓起移開:「我想看著你。」
「嗯。」
等她傳來平穩的呼吸聲,謝觀細細撫摸她的臉,不敢用半點力,他依然不敢睡,就這樣攬著她,維持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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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卉滿精神狀態平穩下來後,醫生來給她開藥檢查身體。
外傷很多,不過都不致命。
謝觀靜靜守在一旁,確保自己時刻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追捕行動一網打盡,但是名叫夏利的傭兵頭目最後關頭跑了出去,全世界都在通緝他,落網是遲早的事。
當前謝觀最關切的是幕後主使的死狀,儘快把阿爾蒂諾按照當地法律送審,儘快判處絞刑,儘快讓他死。
他對卉滿溫柔道:「中午想吃什麼?」
「麵條。」
他吩咐隨行的廚師去做,扭頭看到她平躺在床上,又在用那種眼神看天花板了,天花板上什麼都沒有。
她說這些天裡她難受的時候就會看天花板,就好像天花板就在籠子里一樣,近在咫尺,讓她感到親切。
謝觀問她看到什麼。
她說她看到了此刻一棟樓閣正在重建。
他以為她在臆想。
「那是座空中樓閣,你看不到,是麼?」她有點遺憾,又帶了點獨有的自傲,「只有我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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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非的最後一段時光,卉滿喜歡在草原上遊覽,她有時坐著車,謝觀寸步不離,緊握她的手,他們的皮膚在南半球的陽光下光滑細膩,晶瑩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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