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當權時,政治、經濟、文化藝術圈層無不滲透,一家獨大,就連死對頭獅城許家都不敢妄動,要搞垮他是不可能的事。
沒有人知道確切的幕後主使是誰,每一方受益者都可疑,或者外資勢力介入後與國內各大世家大族們的合圍,牌桌要洗牌,看得見的,明面上結過怨的仇敵,那些亡命之徒—垂死掙扎的阿爾蒂諾家族、非洲的僱傭兵頭目夏利、以及謝家、晏家、許家,看不見的,背後暗流涌動的勢力,裡應外合。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謝桉坐在床前,對卉滿真心建議道:「醫生說叔叔不會再醒來了,現在你要給自己考慮後路了。」
見她靠著枕頭沒有反應,又說:「就算不給你自己考慮,也要給你女兒考慮。」
卉滿神色微動,抓著他的袖子,急忙問:「我女兒呢?」
謝桉輕聲安撫道:「在家裡,還是由保姆看著,我加派了安保人員,不會有危險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待醫院裡好好養傷。」
「不,我要去看她。」
「你不能去看她,去了又有什麼用呢。」謝桉掰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說,「卉滿,你應該替你的女兒思慮周全不是嗎?她身上有叔叔的血緣,一些人是絕對如何都不會放過她的,這是防不勝防的事。」
「你是什麼意思?」
他的指尖用力,但又不想弄疼她:「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她別開視線:「我不知道。」
他發現她那種無賴性子又上來了,於是直白道:「你跟我在一起吧,你肯不肯?」
卉滿喉嚨一陣發乾,咳嗽了兩聲。
謝桉給她倒水,捧著杯子讓她喝水。
卉滿喝完水,感覺不渴了,然後把杯子往他腦門上摔,他早有預備,一偏頭躲過了。
「你給我滾。」
他並沒有聽,眸光冷艷:「還是要跟你講清楚的,你不知道你昏迷的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
謝觀倒下了,謝束又不成器,這下年輕一輩直系裡只能選他當繼承人,於是家族重新對他妥協了。
但有一條,那個女人決不能進門,他們的關係簡直傷風敗俗,有辱門楣。
謝桉答應了,他覺得先緩一緩也好。
他很平靜地把這些告訴卉滿,給她闡述利弊,語氣溫和,謙謙貴公子的模樣,但她從來沒覺得他這樣可怕過。
她看著這個強悍而有權勢的年輕男人,妥協道:「我要想一下。」
「你當然可以好好想,叔叔就在這里,他哪裡都去不了,我是他的監護人。」
救與不救在他一念間,他話語間隱隱威脅她。
卉滿後悔當時沒有領結婚證,如果真的結婚了她現在就是謝觀的法定親人,就不會被謝桉脅迫了,這件事很令她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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