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經是絕境了,沒有出路,所以他穩操勝券。
看到她被自己一步步逼入死路,圍捕絞殺,屈辱折墮,他感到熱血沸騰,空前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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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白天的挫折羞辱後,晚上,卉滿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把手放在鍵盤上撫摸,然後來到了樓上,她把身體藏在衣櫃裡,脫去衣服,光著膀子,在黑暗中連續不斷吃了十幾顆玻璃糖。
然後,她重新整理衣服,去看望隔離病房內的謝觀,並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口,痴痴凝望。
仿佛被一種仇恨的力量的包圍著,沒有掉一滴淚,但心臟疼。
她遙望病床上躺著的男人,喃喃說:「你並非那麼強大不可摧毀,對麼?謝桉也是,你們都是,所有人都是,血肉之軀,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一直以來,謝觀的堅不可摧深刻烙印在她心中,可她忽然發覺並不是那樣。
如果他堅不可摧,她也可以,
如果他不可以,那她也不一定不可以。
她可以毀滅,可以插手,可以替代,可以拯救。
一夜無眠,輝煌的夜色從她身上湯湯流過,流到天明。
接下來,是她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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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謝束被安排在家帶娃,卉滿來到了公司,身後跟著三個助理和唐晃,在他們的提議下,她試圖向高管們尋求一些援助。
作為信託受益人,她手裡握著公司相當權重的股權,雖然昨天已經被謝家架空了,但還是表面上的董事。
以董事名義,卉滿在會議室里召開了會議,昨天這里人滿為患,可今天中高層沒有一個人來,空蕩蕩的,異常尷尬。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權力現在握在誰手裡,無人敢來。
這是意料中的事,卉滿把手裡準備好的文件杵了杵,這時聽到開門聲響了。
她之前的上司,胖主管站在門口,猶豫了會,還是進來了。
「卉滿,我人微言輕幫不了你啥,但ETF的辦公室可以給你保留著。」
「謝了。」
她從包里拿來四張卡,說了聲分錢:「接下來幾天我需要大家的幫助。」
「你拿一千萬,你也拿一千萬,每人一千萬。」
「這是做什麼?」
五個男人被驚嚇到了。
「既然有辦公室了,有設備了,那我希望可以保護我的人身安全,還有保護網絡安全,我怕謝家那些人找黑客或者挖電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