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察覺到了異常的鲶尾衝到了房間裡,翻出了銅鏡仔細打量著自己的盛世美顏——
被馬克筆畫的亂七八糟的盛世美顏。
「嗚哇——什麼時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而就在房間裡的鲶尾陷入混亂的時候,東雲也醒了,她緩緩的走下了樓梯,長發的發尾被壓的亂翹。
三日月輕輕笑了起來,「主公,昨晚睡得好嗎?」
「非常好哦。」
這倒是真的,在給鲶尾用筆『上妝』之後,她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了,並且很快的沉入了夢中。
「鲶尾親呢?我們準備走了哦~」她的聲音簡直是惡意滿滿。拿著毛巾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鲶尾看著她,發出了嘖嘖的聲音,「你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要去洗臉!」
「不洗也可以哦,不是挺好看的嗎?」東雲一臉天真的仰頭望向了自家刀。
放棄吧,你在繪畫這條路上走不了多遠的。
然而,他想到了自己一個月的佃當番,十分果斷的閉上了嘴。
去土御門的車已經準備好了,因為大家一起去實在是太過聲勢浩大,於是在商議之後決定一個人留守在旅店,鲶尾和髭切跟著她,其他人分組去周圍巡視。
平安京的能面肯定不止一個,找到就是賺到。
牛車緩緩的移動了起來,走到一半的時候,東雲突然叫停了車子。
「我有點渴……」她捏了捏嗓子,轉身下了車。
鲶尾和髭切覺得在車上呆著也沒什麼意思,於是也跟在了後面。他們走了幾步,然後同時在一個賣梳子的攤位前停了下來。
平安京的時候,這種小梳子作為頭飾十分的流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所謂的心照不宣。
東雲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就返回到了車上,她敲了敲車廂的木板,牛車很快就重新走了起來。
經過了戾橋之後不久,就到達了晴明的宅院附近。
和安倍晴明的聲明十分不搭,宅院朱紅色的大門顯得格外樸素。東雲下了牛車,還不等說話,眼前的大門就自己開了。
密密的野草因為無人修理而顯得格外繁茂,燦若春桃的女性式神彎腰行了禮,帶著她們朝著庭院中仿唐式的建築走去。
安倍晴明和源博雅正在喝酒,他們面前只放著一碟香魚。聽到腳步聲,輕微維持著往口中送酒的動作,不慌不忙的朝著他們看了過來,他眼角微微上挑,仿佛總帶著那麼一些模模糊糊的,狡黠的意味。
「你看吧,博雅先生,我就說今天有熟人會登門。」
博雅認出了東雲,當即睜大了眼睛。
「沒什麼好驚訝的博雅,我說過反正還要再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