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膝枕get!」東雲十分滿足。
藥研忍不住想起自己剛到本丸的那一天,在他之前到的是秋田,被前主公召喚出來,有些緊張的秋田,緊緊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鍛刀室。
在一片濃郁的夜色中,那位主公抬起了頭。
她勾起了唇角,現在回想起來,她那時的笑容隱隱讓人有些不舒服,而最讓他感到不適的,是站在主公身後的執事。
穿著筆挺的西裝,臉上恭敬的笑意,宛如是用畫筆畫上去的一般。
但是奇怪的是,當藥研試圖仔細回想那名執事的樣貌時,卻發現自己只能模模糊糊的想起那失真的笑容。
仿佛有什麼,將他記憶中執事的具體模樣,一點一點的擦去了。
藥研搖了搖頭,乾脆不再去想那位執事。
他向後坐了坐,接過了髭切遞來的外套,將它搭在了東雲身上,腦海中卻回想起了前任審神者有些冰冷的聲音:
「藥研藤四郎和秋田藤四郎嗎?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具體的規定,就由長谷部給你們解釋吧。」
藥研這才注意到,在離主公三步左右的地方,站立著一把打刀,他面無表情的低下了頭,沉默的服從了主公的命令。
不知道是不是對於眼前的氣氛感到了不安,秋田抬手拉住了他,「藥研哥,我有些害怕,晚上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當然是可以的。
藥研作為模範兄長,對於弟弟們的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已經準備走了的前任主公,卻停住了腳步,她回過身,用冷淡到了極點的目光注視著秋田。
「不可以,你是刀吧?是刀就給我做出一些能上戰場的樣子來,我這裡不留廢物。」
被這樣說了,秋田下意識的鬆開了藥研的手。
後來才知道,他的主公,想要的只是能夠揮舞著刀的工具。無論是喜悅,憂傷還是別的什麼,都不需要存在的。
會動的兵器。
他不由的低頭,看向了東雲。如果秋田對這位主公說出類似於,「我可以去藥研哥的房間裡住一晚嗎?」這樣的話,她會說什麼呢?
一定會高興的舉起手,喊著,「請帶我一起,我可以給你們講故事。」然後厚著臉皮,抱著自己的被子擠進自己的房間吧。
所謂的反差巨大,大抵就是如此了。
枕在他膝蓋上的東雲,向裡面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