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哥兒,這裡沒事,你去抓藥吧。」五姥姥說道。
陸霽見姥姥如此堅持,便也不再說什麼。
待陸霽離開後,五姥姥對著那名神秘人說道:「孩子,你右腳上的傷,也該清洗傷口,抹些藥包紮起來。」
那名神秘人卻說道:「我腳上的傷不用你管。姥姥,你只管救我弟弟就是了。」
蕖香心中不悅,此人說話,怎地如此魯莽,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孩子。眼下炎天暑日,你的腿上的傷雖沒傷筋動骨,但若不及時處理,傷口發炎化膿了,恐怕你以後就行動不便,更別提舞刀弄槍了,這樣你也不在乎嗎?」
那名神秘人不說話了。
五姥姥吩咐道:「蕖香,你去打一盆熱水來,再拿些紗布並一些跌打損傷的藥。」
蕖香答應了一聲,將這些東西都取來了。
待五姥姥親自要為那名神秘人清理傷口之際,蕖香開口說道:「姥姥,您去歇息吧,我來幫他包紮傷口就行。」
五姥姥點點頭,她確是有些支撐不住了。
待五姥姥走後,蕖香對著那位神秘人說道:「你自己把靴子脫下來吧。」
蕖香在女兒河呆久了,什麼沒見過,因而對男女之防並不看重。況且,她此舉是為救人,也並不介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此時房中只剩下蕖香和那名神秘人,還有昏睡的小孩童。
那名神秘人猶豫了一下,將靴子脫了下來。
這人右腳上的傷勢不輕,傷口處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但依舊可以辨別出來,此人皮膚白皙細膩,而且這一雙腳並非男子那般的大腳。
蕖香心中一動,忽然明白為何五姥姥要支開陸霽,親自為她清洗包紮傷口。
原來面前這個神秘人,卻是個假扮成男人的女子。
蕖香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蹲了下來,對著面前之人說道:「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那名神秘女子見蕖香看到了自己的腳,知道她已經猜到了,可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心中倒是有幾分驚訝,不禁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
儘管蕖香手中的動作很輕柔,也很利索,但那人還是忍不住疼得叫出聲來。
哼,我看你此時還裝什麼英雄好漢。
蕖香心中悱惻地想到,她為這名神秘女子清洗完腳上的傷口,便撒上金瘡藥,包紮好傷口。
七年前,鳳媽媽對她動輒打罵,想要逼出陸麗仙和林素素的下落。經常落得遍體鱗傷,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蕖香學會了如何包紮傷口。
「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神秘女子忽然說道。
「我叫蕖香。」
「好,今日我記住你的恩情了,日後我定會報答,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