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蕖低下頭,心中依舊想著融月剛才那幾句話,心中亂急了,隨口應付道:「沒說什麼,他剛向我打招呼,三叔你就來了。」
顏巽離臉色稍霽,「以後你離那個融月遠一些。」
他的口吻,頗帶著幾分醋意。
自從上次她被劫走之後,他對她頗為不放心,身邊到處都安插了他的眼線。
這讓她有些不耐煩,本來想要趁著今日,好好和素姐姐說會話的……誰知就碰上了融月,後腳他又來了。因而,口吻便帶著幾分不耐煩:「三叔,我知道了。」
她這種態度,一下子就惹惱了他。他似乎回想起曾經的上官晴灩,初次遇到沈承影,也是這般對他的。
他心中窩了火,一下子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他,冷言冷語道:「除了我,你眼中不能有其他任何男人。」
她被強迫和他對視,心中不滿,絲毫不服軟,別過頭去,冷哼一聲。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
顏巽離將她送回微明草堂後,又匆忙離去,直到夜晚,她剛沐浴完,欲要就寢時,他又來了。
他似乎很是疲倦,聲音沙啞地呼喚她道「紅蕖,過來。」
她剛沐浴完,並未挽起頭髮,而是披散著頭髮,烏黑的髮絲如瀑布般垂至腰間,一臉不情願地走了過去,遠遠地在他身邊坐下。
他卻一把將她撈了過來,放在膝頭上,抱在懷中,深深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似是唯有這般親昵,才能稍稍消減他心頭的煩躁和不安。
她閃過一絲怒意,掙扎了兩下,「三叔,你別這樣。我如今這樣,到底算什麼?」
他沉默片刻,抬頭望著沐浴之後,如出水芙蓉的她,眸中情慾翻滾,像是黑夜中翻滾的海,他桎梏著她的手,低頭吻了下來,「算我的人。」
他決心要邁過那一步。
他不想再等了。
他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再一次被人搶走。
她練習了許久的落花劍法,動作十分靈巧,竟躲閃了去,趁他一個注意,她伸出如玉石般冰涼的手,滑上了他的眼睛,遮住了他的眸子。
她平靜地說道:「在你眼中,我到底是誰?」
「是沈紅蕖,還是我娘,上官晴灩?」
這句話,卻如平地驚雷一般,「轟」的一聲,在他心中炸響。
他深深震動,這也是一直困擾他的問題,他到底是把她當成了誰?
他對她如此疼惜,是因她是故人之子,為其照拂,還是因為她和她娘長得那般相像,他是把她當做了替身……
大哥和晴灩對他如此信任,他怎能辜負他們,對唯一的骨肉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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