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筠元來時這兒便是已經被清掃乾淨,甚至地上還提前備好了下跪用的蒲團。
只是她還不曾將那蒲團跪熱,就被賀宛身邊的玉桑收了去。
趙筠元抬眼看著立於身前的賀宛,頗為無奈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她早便想到依著賀宛的性子,定是不會放過這個尋她麻煩的機會,卻不曾想過她方才跪下不久,賀宛便來了。
賀宛此時自然是心情極好,她低頭看了一眼依舊規矩跪拜於地的趙筠元,道:「真是辛苦貴妃娘娘了,只是若是向先祖謝罪時還要用這些物件為助力,怕是免不了讓人疑心娘娘這謝罪之心到底是誠還是不誠,所以臣妾便自作主張替娘娘將它收了起了,娘娘不會責怪臣妾吧?」
從趙筠元獻上金印開始,賀宛便一直以「貴妃」二字來稱呼趙筠元,仿佛將「迫不及待」四字寫在了臉上。
她如此言論,誰人都知她不過是想讓趙筠元多受些苦楚罷了,偏偏一開口還說出這樣多的理由來,反而讓人覺得虛偽。
趙筠元並無心想與她爭辯,於她而言,此番陳俞能應下春容玉嬌這兩樁事,便算是了卻了她壓在心頭的兩樁心事了。
在宗祠前跪拜三天三夜之事雖然並不在她的預料中,可也不過是多受些皮肉之苦而已,若是因為這事再生事端,反而壞了原本計劃,那實在是有些不值當。
所以此時便也不曾多言,只應道:「是。」
如此,反而令賀宛有些憋屈,她原本準備了許多冷嘲熱諷之言,正打算接著這個機會好生羞辱於趙筠元,卻不想這趙筠元竟是如此平靜,就連她的刻意刁難也都盡數收下,反倒讓她有些不知該如何再開口了。
不過賀宛到底不甘心就這樣算了。
前邊她去永祥殿那一回,實實在在地讓她失了顏面,如今,她是無論如何也要在趙筠元身上討回來的。
於是她上下打量了趙筠元幾番,又捏起錦帕掩唇笑道:「若是臣妾不曾記錯,上回臣妾去永祥殿,貴妃娘娘還極為篤定的與臣妾說,不會將皇后這個位置讓出來,怎麼如今卻願意讓出這個位置來了?難道是永祥殿裡的日子實在難熬,貴妃娘娘過不下去了,便想著以退為進,以此來挽回聖上的心?」
雖然趙筠元交出皇后之位時曾求過陳俞兩樁事,可依著賀宛的性子,是萬萬不會相信趙筠元心甘情願的讓出了皇后之位,為的居然只是身邊兩個婢女的婚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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