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說出這般話來,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陳俞向來護著賀宛,玉嬌如此做,若是觸怒陳俞……
念及此,趙筠元自然越發心焦,卻不想正在這時文錦匆匆進來稟報,「聖上,那孫氏已經被徐大人打暈過去,徐大人說孫氏眼下受了刺激,滿口胡言亂語,所以先將她帶回去歇息。」
陳俞聞言,只輕輕「嗯」了一聲,似乎並無與玉嬌計較的意思。
趙筠元在一旁聽著,終於是鬆了口氣。
徐靜舟這般舉動雖然有些粗暴,可趙筠元知曉,像他那樣性子的人,能有如此舉動,大約也是實在沒了辦法。
畢竟玉嬌此時情緒不穩,若是任由她胡來,開罪了陳俞,那便是連性命都要保不住的。
所以趙筠元自然不會怪徐靜舟,反而越發感激他。
而賀宛似乎也未曾想到玉嬌就這樣被徐靜舟帶走了,她的戲方才唱了一半,總不能就這樣戛然而止,於是頓了頓,又接著道:「貴妃之事,臣妾……」
「瓊靜閣的平安脈,素日是由誰負責的。」陳俞不等賀宛將話說完,便神色極冷地看向一旁文錦。
文錦連忙道:「是太醫院的許太醫,許太醫這會兒已經候在外頭了,可要讓他進來見您?」
文錦是個會做事的,陳俞往瓊靜閣方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遣人去將那許太醫尋來,而賀宛之所以能這樣快便知曉此事,其實就是那許太醫傳的消息。
許太醫得知是聖上跟前的文錦公公要見自己,自然也能想到此事大約與瓊靜閣有關,這些日子他也正因為瓊靜閣的事而心神不寧,眼看聖上可能要因此而追究自個的責任,他自然是要向賀宛尋求幫助的。
而賀宛得了消息,肯定也無法再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如此,方才將這些人聚齊。
陳俞只輕輕「嗯」了一聲,文錦會意,便將那許太醫喚了進來。
許太醫等在外頭時便已經緊張得不行,這會兒見了陳俞,更是連說話都帶著顫意。
陳俞只問他一句,「瓊靜閣的平安脈,依著宮中規矩,三五日你這個太醫便是至少得來一回的,小滿離世已有七日,此事,你可知道?」
許太醫額頭上便已經是冷汗涔涔,可他早知陳俞會問起此事,自然也一早備好說辭,於是便顫顫巍巍答道:「回聖上的話,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