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嚇了一跳,正要做些什麼,卻發現自個的手腳都被死死捆在木頭做的架子上,難怪她竟是動彈不得分毫。
「可算是醒了。」徐景恪往前走了幾步,用手中摺扇去挑她下巴,卻被沈昭禾厭惡的躲開,「堂堂大齊端王殿下,背地裡竟做這種骯髒事,同陰溝里的老鼠又有何區別?」
之前聽謝江清說端王是這一切背後之人,她雖信,可也只是信了七分,如今親眼在這兒見著了他本人,那也就沒什麼話好說了。
聽了她這一番唾棄的話,徐景恪倒也不覺得生氣,他自從動手沾染了這些事情開始,就已經對自個有了清晰的認知,他可不算是什麼好人。
所以別說是沈昭禾這三言兩語,即便是她的話說得再難聽幾分,他亦是無所謂的。
「你早便知曉殿下的計劃,為何還要將我帶走?」那盆水雖然冰涼徹骨,可卻是是讓她在最短的時間裡頭清醒了過來,冷靜了之後她很快想到了奇怪之處。
徐景恪有些意外的看向她,「沈奉儀如何知曉本王早已洞悉五弟計劃?」
他方才可是什麼話都沒說啊。
沈昭禾瞥他一眼,輕聲道:「我在破廟中沒待多久便覺得昏昏沉沉,仿佛隨時能睡過去一般,即便是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掐自個也沒有用,若不是吸食什麼致使人昏迷的東西,絕不會如此。」
「可那破廟本就並非密閉之所,有一堵牆都被水衝垮了,若是點迷香之類,怕是還不到我跟前就被風吹散了,那你若不是在轎子上動的手,便是在驛站動的手了。」
沈昭禾說到這兒便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下去了,因為她的意思已經極為明了,除卻破廟,不管徐景恪是在什麼地方動的手,那都能說明他早就知曉這個計劃。
徐景恪一笑,感慨道:「真是個聰明的女子,竟能在這樣短的時間中將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徹,那本王便也告訴你,將你帶過來,是因為本王想到了一個更是有趣的玩法。」
「要知道,你可是本王用治療疫症的藥換來的,該是要派上些用場才是。」
「你……留下治療疫症的藥了?」沈昭禾有些意外,「你不怕他們能弄清楚製藥的方子?」
拿到藥之後,溫夷必然能揣摩清楚這藥是如何製成的,到時候徐景恪費盡心思安排的一場疫症豈不白費?
徐景恪卻沒有再給沈昭禾回答,只是轉身對著身邊的人低聲吩咐了一句,身邊的人會意,點點頭之後便走了出去。
沈昭禾正欲再問,卻見方才那人從外頭拖了一個麻袋進來,那麻袋約莫一人長,裡頭裝著的大約是……人,沈昭禾想到這,心裡不由得一震。
她實在不知道徐景恪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徐景恪從衣袖裡面取出一把匕首,探手將那麻袋劃開,裡頭一個臉上皆是痤瘡膿包的男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臉色很紅,可是嘴唇卻白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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