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
他恨死了比四哥年歲小,小時候被四哥抱過,時不時阿娘同四哥說起他小時候的糗事。
「多吃點補藥,補一補你的腦子。」穆陽用』關愛』的眼神看著小五,輕笑道:「你這性子的確不適合,以後你舅舅讓你做事,你不喜歡的話,讓他來找我。」
「四哥,我看舅舅也死心了,我雖然不喜大哥,根本不想爭太子,我阿娘對皇后……」
「腦子是個好東西,不是個擺設,你得用啊。」
穆陽忍不住敲了秦王腦殼,「少說沒用的話,你同阿娘這個位置上,不想爭,旁人未必相信。
你可以不爭,不能沒有自保的能力,不能被人牽連進去,當做率先清除掉的棋子。」
秦王聽得似懂非懂,無辜仰頭看著四哥,暗暗下定決心討好四嫂。
他以後就跟四嫂混了,同聰明人一起,就不用擔心被人算計了。
這話還是雲戎告訴他的。
慈寧宮一派祥和,小兒子穆地主同雲默默契十足給老太后演奏樂曲。
太后聽不懂高雅的樂曲,卻從曲目中聽出了滿滿的幸福感。
仿佛她回到了青春年少時,回憶起嫁給阿弟的幸福時光。
「這曲子子好,聽起來舒心。」太后眉開眼笑,「這麼多年,哀家本以為忘記了事都被你們合奏的曲子勾了出來。哎,阿弟……」
太后眉間憑添一抹惆悵,「那個沒良心老頭子想必過得極好,早就忘了哀家。哼,當哀家不知道他?」
「太后娘娘。」雲默從荷包中掏出了一個平安符,遞上去,「這是家父在寺廟中清修十日求來的益壽延年符。」
太后嫌棄道:「就給哀家帶來一個符?」
「您不喜歡的話,臣退還給……」
雲默話沒說完,老太后已經利落將雲默手中的符搶了過去。
太后拿在手中來回摩挲,眼角的皺紋更深了:
「換了地方不一樣了,他以前直接送哀家朱釵,或是銀子的,一個符把哀家打發了。
他捨得去寺廟清修十日?他能在廟裡待得住?他捨得不去外面同一群老頭子吹牛?」
雲默嘴角抽了抽,「家父的確在寺廟中住了十日,臣同臣妻去接父親時,寺廟的主持親自出面告訴臣,家父同佛祖無緣,以後使再多的銀子也不許他入寺廟清修。
佛祖能渡天下人,渡不了他,這平安符……是主持親制,勛貴朝臣未必能拿得到。」
「看來他沒少禍害寺廟。」老太后卻是笑了,「以後進不去寺廟,他不得把主持做的平安符都拿走?要不然他會覺得虧了。」
雲默低聲道:「還是您了解他,他把所有的平安符都拿走了。
您這份是最特別的一張,為讓主持消氣,臣只能答應主持寫碑文代父謝罪。」
老太后熟稔抬起手戳了雲默的腦袋,「不羨被騙了,被主持同你爹兩人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