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人自打娶了姜夫人之後,他潔身自好,身邊飛過的蚊子都是公的。
以前放浪形骸愛畫美人圖的雲中君消失了,雲默繪畫技巧精進,只畫其夫人的美人圖。
除了姜夫人之外,再無一個女子能讓雲中君提起畫筆作畫了。
皇上不是沒想過給雲中君賞賜女人,雲默嚴詞拒絕,甚至同皇上大膽的直言不諱,皇上再賞賜他美妾,以後皇上私下別傳他入宮。
雲默同皇上只論殿上君臣。
皇上試探幾次弄了個灰頭土臉,反而被雲默說翻臉就翻臉的狗脾氣吸引,認為雲默真誠!
不糊弄他,也不趨炎附勢的迎合皇上。
皇上不懂專一有什麼好,但大為震撼,同皇上一起縱情歡愛的臣子很多,能入皇上信的異父異母親兄弟只雲默一人。
連親弟弟穆地主都不成。
「陛下是被皇后娘娘打出來了?」
雲默率先開口,皇上眸子閃過尷尬,測過去,輕輕揮了揮手,插在一旁照亮的燈籠中燭火滅了。
雲默笑聲隨著夜風吹過,「您不必遮掩,臣看到您耳朵紅了,嗯,娘娘手勁不小,臣有經驗,沒個兩三天紅腫褪不下去。」
漆黑中,皇上眸子顯得黑沉,揉了揉還很熱的耳朵,「你也被你夫人揪過耳朵?」
「不是我夫人。」雲默否認:「我夫人柔順賢惠,從來不曾暴力對我,我的耳朵是被……被太后揪過。」
皇上:「……」耳朵更覺得隱隱作痛,他老娘的手勁更大。
老娘發怒起時,不單單是揪耳朵,劈頭蓋臉抓到拿揪哪。
老娘能揮動鋤頭耕田,曾經生生揪掉過追殺她的人耳朵。
「你怎麼得罪老太太?」皇上挺好奇,八卦問道:「你爹那麼護著你,她去揪你耳朵,你爹沒攔著?她不聽朕這個兒子的勸,你爹說話,她還是聽得進。」
「同我爹下棋,連贏我爹十八盤。」
「……」
「然後我爹急了,頻頻悔棋,可悔棋,他也贏不了,老太太心疼他,直接掀了棋盤,揪著我耳朵說我不孝,嚴令我哄好父親。」
「哈哈,不羨你是活該啊,明知道你爹下的一手臭棋,你都不知道讓一讓他?」
「皇上怎知臣沒讓?」雲默一臉苦澀,「臣讓他隨便悔棋,隨便拜訪棋子,可是我爹還是贏不了。
他特別要面兒,不肯我讓棋,我連贏他,他捂著胸口說心疼,被老太太聽到了,可不就來教訓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