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總。」
下一刻,她的臉頰便紅透了。
他只腰間圍了條浴巾,還半掉不掉的,未乾的水珠順著人魚線往下滑。
「怎麼來這了?」江劭庭還有些頭疼,說起話來的聲音也嘶啞許多。
溫桐茫然了一瞬,脫口而出:「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
見對方眼裡確實閃過迷惘,她訕訕補充:「林秘書給我發的簡訊,我以為是你吩咐的。」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
江劭庭似懂非懂,某人委屈巴巴的,他索性爽快應下:「嗯,是我讓他通知的。」
嬌小的身影依舊杵在原地不動,他眉眼一皺,命令道:「過來。」
溫桐左右攥緊紙袋,好似公開處刑,說不出來的彆扭和羞恥,她挪動了兩步,以極快的速度從背後拿出花束,「給你的。」
江劭庭一愣,視線在花和垂著的腦袋之間來回掃視,確定這個送花的女人的的確確是溫桐。
「你家有花瓶嗎?」她有點難為情,目光一直盯著花,「我可以幫你擺起……」
「啊——」溫桐腳下一空,被男人攔腰扛起來。
她擔心花被壓壞,敲他的背示意放自己下來。
江劭庭從她手裡接過袋子放在床頭,邊說:「是不是故意的?」
溫桐屁股上被惡意拍了拍,恨不得給他一腳,「我故意什麼啊?你不要還給我。」
江劭庭笑得胸腔震動,整個人愉悅極了,把人扔到床上俯身壓過去,低聲揶揄:「要,你和你的花我都要。」
手被壓在他的腹下有點麻,溫桐動了動,不經意划過緊繃的肌肉。
帶著水汽,結實而熱。
「你喝酒了?」她嗅到了微甜的紅酒味,即使洗過澡也能聞到一點微弱的甜膩。
江劭庭微微躬起身,將她的兩隻小手移動到頸後,答:「喝了半瓶多一點。」
溫桐指尖一顫,因為他並不是嗜酒的人,「是不是工作不順利?」
偏短的髮絲柔軟細密,手指穿過時順而滑,她想起第一次在平川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的頭發像只毛茸茸的大狗狗,很好rua。
江劭庭很享受她的撫摸,半眯著眸子靠在她肩上,懶懶道:「今天是我的生日,28歲了。」
也是他父母的忌日,一眨眼整整過去了13年。
溫桐下意識直起身,又被他壓了回去,急切問他:「你怎麼不告訴我?」
這種重要的日子好歹讓她有機會買個蛋糕啊。
「但我收到了溫桐的禮物。」他貼著她的耳畔,像醉酒的人喃喃自語,「怎麼辦,好喜歡你。」
甜蜜仿佛湧出來的清泉,一點點淌過心尖,她摟緊他的脖子回應:「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