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傳來濕濡的癢意, 像在水裡被小魚嘬了一口,她倏然閉嘴。
「怎麼不繼續捂了?」江劭庭抬起眉, 好整以暇地俯視著彆扭的某些人。
溫桐臉色漲紅,長嘆一口氣無奈懟他:「你是小狗狗嗎?」
江劭庭被這個新鮮的說法逗得發笑,攬著她的腰往出口方向走,「就許你舔嘴邊的東西, 我就不能?」
溫桐算是明白了,臉皮厚怎麼說都沒有用, 索性不搭理他。
煙花大會雖已結束, 但夜晚的靜江河景色秀麗, 仍舊有不少情侶沿著江邊漫步。
「你還沒回答我呢?」
溫桐一愣,下意識側過頭問:「什麼?」
江劭庭驟地停下步子, 來回打量後確認她果真忘了,一把將人蠻橫地扯進懷裡,半威脅半玩笑道:「再想想,實在想不起來晚上我來幫你。」
溫桐腦內警鈴大作,細細回憶了一遍才試探性開口:「我們不早就是嗎?」
不是男女朋友的話,誰要和他做那種事。
見他不吭聲,溫桐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難道江總不是這樣想的?」
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知道又想哪去了,江劭庭用指腹點了點她的額頭,反問:「那怎麼不來問我?」
要是今天他沒主動提起,恐怕這個沒良心的這輩子都想起不來。
「我還以為你默認了。」確定關係這種事情,以前都是陸初霽主動說的,溫桐潛意識覺得以江劭庭的性格,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你很了解我?」他哼出一個不屑的音節,俯首銜住那枚近在咫尺的耳垂,白玉一樣,涼涼的。
「之前有人不是覺得我要包養她嗎?」
有點癢,溫桐搖晃著腦袋往他懷裡躲,忍不住笑起來:「我錯了我錯了,江總是正人君子。」
一番嬉鬧下來,除了拎著她回家干點該幹的事情,江劭庭再沒有其他想法。
「走慢點。」溫桐幾乎要被他夾起來,腳有好幾次還沒落在地面,就被帶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透過人群的縫隙瞟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高大挺拔,還是穿著在宜杭的那身黑色衝鋒衣。
是哥哥。
溫桐急忙叫停不知為何疾走的CEO,「我哥哥,在那邊!」
江劭庭眉心一跳。
還沒來得及說話,懷裡的人便掙脫他朝人堆里擠過去。
溫桐跑出去幾步才記起來把另一個男人忘在了原地,又倒回去攥著他的手在人群里穿梭。
「到時候可以先在這邊找份工作,周末跟著教學計劃自學。」江月晚遲疑了一會,輕聲補充,「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可以來江家的企業。」
溫楊心不在焉,恍惚間聽到了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