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長的汀步小道延伸到別墅玄關,經過傭人的精心打理,道路整潔夾雜著花圃里雪鐘花的清香。
江劭庭喜歡清靜,別墅的僕人基本在晚飯後就陸續離開。
二樓臥室燈亮著,他在家。
溫桐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輕手輕腳進門,推開門一看,床上根本沒有人。
那就是在浴室。
脫掉羽絨服躺到床上,天然材料的床墊柔軟、包裹感強,她舒服地滾了兩圈,無意中壓到了他的手機。
屏幕倏地亮起,溫桐幾乎是出於本能嚇了一跳,急忙移過去息屏。
等看到屏幕壁紙的那刻,她的整張臉就快要燒起來,懵了片刻後下床打開窗戶透氣。
吸進一口純粹的冷空氣,鼻頭立即一酸,五臟六腑都跟著冰涼。
溫桐關上窗,轉為不安地來回踱步,時不時掐掐自己的臉。
遲疑過後,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瞟了眼浴室門見沒有人出來的跡象,又偷偷摸摸第二次摁亮他的手機。
浴室點了薰香,江劭庭微微閡著眼,終於等到某個按耐不住的人來敲門。
「進。」
若有若無的視線懶懶飄過來,溫桐的手腳頓時變得不自在,好像光溜溜沒穿衣服的人是她。
「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他一眼就看到某人背在身後的右手,不知道又在搗鼓什麼東西。
溫桐沒想到他正在悠哉悠哉泡澡,感覺自己貿然進來十分擾人興致,斟酌著要不要先出去。
江劭庭用腳趾頭都能到她現在在想什麼,問:「你不會是打算進來視察一圈又拍拍屁股走人吧?」
「我沒有。」溫桐抵上浴室門,想好的措辭此刻怎麼也說不出口,一雙大眼睛胡亂掃了幾眼,「有事情找你。」
「什麼事情非要在別人光著的時候說?」他眉毛一挑,滿臉狐疑地上下打量她,「難道是故意的。」
隨著他轉過來的動作,浴室里漫起陣陣薄薄的水霧,溫桐紅著耳尖避開他的目光。
某種意義上而言,她確實是故意的。
見她一幅被戳中心事的心虛模樣,江劭庭興趣大增,還想繼續說下去,卻看見她從背後緩緩拿出自己的手機。
溫桐走近兩步摁亮屏幕,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這個,是我的照片。」
還是她今年夏天畢業時穿學士服照的,在平川大學圖書館門口,「江總怎麼會有我以前的照片?」
還設成壁紙,也太……。
江劭庭征愣片刻,臉上難得閃過一抹赧意,不用想也知道某人悄咪咪又膽大包天的猜想。
「拿過來。」
站著的人一動不動,臉上明晃晃寫著「別想毀屍滅跡」。
「你解鎖,點進自己朋友圈看看是不是有這張照片。」他愜意地展開身體,投去玩味的一瞥,「也算是特意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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