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趿著拖鞋把衣服撿回來。
由於和江城關系平平, 加上他也不是個多話的人,江劭庭一年到頭和這個堂妹都說不到十句話。
想也不用想都能猜到是誰招惹的麻煩, 他毫不避諱看向對面的男人,說:「大舅哥的風流債都追到家里來了。」
溫楊沒理會他的譏諷, 眉心擰緊掃了眼門口的醉鬼,語氣滿是不耐煩:「你來這裡幹什麼?」
江月晚感覺頭頂的燈好像會跳舞,晃來晃去,過了兩秒才品味出他話里的嫌棄和質問, 勾了勾紅唇反問:「你也會心虛啊?」
濃濃的火藥味,他們吵架了?溫桐腦里跳出這個想法的同時, 下意識望向沙發一邊整以暇看戲的CEO。
「江……月晚, 要不你去我房間休息會吧?」溫桐和她完全不熟, 頗為僵硬地擠出個親呢點的稱呼。
她杵在原地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執拗地盯著哥哥, 溫桐再次朝沙發上的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江劭庭同樣察覺到了這兩人一時半會解不開矛盾,主動下場表態:「你家在哪?我讓秘書送你回去。」
按照往常,他這樣說了江月晚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但眼下酒壯人膽,她愣是一聲不吭默默拒絕。
氣氛頓時陷入僵持,溫桐準備讓她和哥哥單獨聊聊,剛想叫走江劭庭,她驀地說了句:「你最近一直不理我。」
「我解釋過,那天喝多了。」溫楊很是頭疼,乾脆攥著她的手腕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肌膚覆上熟悉的溫度,像一縷燒得正旺的烈焰,點燃月晚心底不甘的火星,她順勢反握住他,嫵媚的雙眸盛滿水光:「溫楊,你是不是也喜歡過我?」
「你誤會了。」他不動聲色抽出手,「是我的問題。」
溫桐隱隱約約聽出了他們話里的意思,見江月晚耳根凍得通紅,轉身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你先喝點水,我哥說話直不要往心裡去。」
「哥,外面還在下雪,你去臥室幫我拿件厚點的大衣給月晚套上吧。」
就不要直愣愣地雪上加霜了。
溫桐雖不清楚他們之間是什麼感情,但對一個喝醉酒還不忘冒著大雪過來找他的女生,哥哥直白的話多少有些殘忍。
江月晚的視線定在熱氣騰騰的水杯上,餘光里看見他走向房間,眼淚猝不及防洶湧而出。
她使盡千方百計都無法讓他對自己更好一點,卻親眼目睹他對另一個女人的話言聽計從。
江月晚深深吸了一口氣,心口依然緊緊擰成一團,她忽然覺得荒謬,朝男人的背影冷冷笑道:「既然你有這種想法,怎麼不告訴她實情。」
溫楊倏然停下。
溫桐還沒弄明白她的意思,下一句話冷不丁灌進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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