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著實不像,蘇婉寧一時無語凝噎,一時又氣結連連,索性便開門見山地與許湛說:「母親今日將妾身喚了過去,她三令五申地警告著我,不許讓夫君您再去花樓寵幸那些花魁。」
因知曉許湛耐不住寂寞,蘇婉寧便打算給他添一房貌美的良妾,也好讓他收收性子。
她自認自己已然是賢淑又大方,卻不想坐在團凳上的許湛卻蹙起眉頭道:「好端端地母親怎麼會與你說這些事?」
在與蘇婉寧成親前,許湛隔三差五地便要去曲紅樓尋那幾個舊相好,若曲紅樓里新上了稚嫩的雛兒,他也總要花上幾百兩開了那雛兒的苞才是。
鄒氏溺愛兒子,非但不勸阻著他,還總笑盈盈地問:「湛哥兒手邊的銀子可還趁手?」
許湛自經歷了幼時的陰霾之後,便一門心思鑽入了這浪蕩的情.海之中,情動時逍遙自在的滋味簡直是食不知髓。
他瞥一眼身側怔然立著的蘇婉寧,忍著火氣道:「我知曉你不喜歡我去花樓。可你難道不知曉咱們為何會做這一世的夫妻?難道是因為我喜歡你?」
許湛嗤笑一聲湊到了蘇婉寧身前,他如毒蛇般黏膩的眸光牢牢地黏在蘇婉寧婀娜的軀體之上,他緩緩道:「你在這事上著實是木訥得和死魚一般無趣,我在你這兒盡不了興,便只能去尋曲紅樓的娘們。左右我也不會把她們帶回鎮國公府,與你何干?」
他的這一番話好似冬日裡徹骨的冰水一般兜頭澆在了蘇婉寧的身上。她耳畔嗡嗡作響,剎那間沒了回應。
比起傷心與失望,蘇婉寧清薄又淡然的這顆心藏著的是躍然而起的憤怒。
許湛瞧不上她,她又何曾看得起許湛?
若非這「以夫君為天」的婦德束縛著她,她哪裡願意這般好聲好氣地與許湛說話?
如今既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蘇婉寧便冷冷地斂回了自己的眸光,只與許湛說:「二爺請自便吧。」
說罷,便娉娉婷婷地走進了內寢。
許湛則是毫不遲疑地離開了松雲苑,一頭扎入了蓮心閣。
這是成親以來蘇婉寧頭一次與許湛爭吵,短短一日間兩人爭吵的消息便不脛而走,許湛尚且能似沒事人一般在蓮心閣留宿,蘇婉寧卻要承受著鄒氏的暴怒。
「從前別人都說你的賢惠大方,又是知書達理的閨秀,於管家理事一事上也極為幹練。怎得竟生了這麼一副榆木腦袋?哄不住湛哥兒,又沒本事讓我抱上孫子,如今竟還有膽子頂撞自己的夫婿,你莫非是昏了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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