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安得了滿意的答覆,便也不再叨擾蘇婉寧休憩。
當日夜裡,徐懷安心緒極好,甚至還與永蘆、雙溪二人說笑了幾句,才安然入睡。
永蘆和雙溪睡在木榻之上,兩人狡黠一笑,只壓低了聲音道:「媳婦熬成婆咯,爺一開心,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前兩日蘇婉寧染了風寒,徐懷安臉上都沒個笑影,惹得永蘆和雙溪很是惶恐。
如今雲雨初霽,自然要好生慶賀一番。
*
翌日天明,景秀鎮正式颳起了立冬的寒潮。
蘇婉寧喉嚨間的刺痛感減弱了不少,四肢也不再癱軟無力,晨起時月牙和丹蔻端來了白粥與小菜,一進屋卻見她不躺在床榻上,而是立在箱籠旁挑件著衣裙。
「姑娘病著,難道還要出門嗎?」月牙不知曉蘇婉寧與徐懷安的約定,便疑惑地問道。
蘇婉寧紅了紅雙頰,清了清嗓子後才說:「聽說景秀鎮的花燈節很是熱鬧,我也想去瞧瞧。」
「京城裡什麼樣的花燈節沒有,姑娘身子還未好全,何必貪看景秀鎮的這個……」月牙不假思索地便要勸阻蘇婉寧。
一旁的丹蔻瞧出了些端倪,硬是撞了月牙一把,努努嘴示意她去瞧蘇婉寧那紅潤如霞光的臉色。
這顯然是有人熱情相邀啊。
月牙立時噤了聲,笑著上前為蘇婉寧挑選衣衫,「姑娘容色艷麗,挑件素色的襖子就是了,濃妝淡抹總相宜嘛。」
丹蔻也沒閒著,將妝奩盒開了鎖,比照著蘇婉寧的臉色挑了支最襯氣血的玉釵。
一頓折騰後,連蘇婉寧也後知後覺地體悟到,她似乎很在意與徐懷安之間的約定?
月牙和丹蔻們都在一旁為了她與徐懷安晚上的相約而忙碌,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喜之意,就仿佛是真心實意地期盼著她能與徐懷安早日走到一起一般。
她一怔,忽而頓下了身形,沒來由地問了月牙和丹蔻,「若是我……當真與徐懷安走在了一起,你們會高興嗎?」
丹蔻先愣了一愣,好一陣思忖後才道:「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婢們都是站在姑娘這一頭的,姑娘喜歡誰,奴婢們就喜歡誰,姑娘若是不願意,奴婢們也不敢強求。」
還有最要緊的一點是,徐懷安的家世、人品、樣貌都無可挑剔,又兼他對蘇婉寧一片情深,月牙與丹蔻總盼著兩人能修成正果才是。
蘇婉寧也並非生了惱,只是莫名其妙地問出這麼一句話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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