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安與蘇婉寧先後下了馬車。
秦氏已走下了梁國公府的馬車,遙遙地瞧見了安平王府車馬的旗幟後,便讓嬤嬤們扶著她上前與宗氏打招呼。
兩家人皆對兒女親事心照不宣。
秦氏性子外放,宗氏性子內斂。兩位貴夫人立在一處,一個負責說話,一個則默默地傾聽,瞧著倒也十分和諧。
說笑一番後,便見官船已靠了岸。
秦氏便與宗氏一同迎了上去。
徐懷安與蘇婉寧就此分別,兩人跟著各自的娘親回了各自的府邸。
臨上馬車前,蘇婉寧不忘回身瞥一眼徐懷安,彼時徐懷安已翻身上馬,那雙明眸仍舊緊盯著蘇婉寧不放。
碼頭處人來人往,他二人還沒有夫妻之實,為了蘇婉寧的名聲著想,徐懷安行事也不能太孟浪。
他依依不捨地注視著安平王府的車馬遠去,等到那兩艘馬車消失在拐角處時他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自己的眸光。
秦氏在一旁揶揄著笑道:「這是捨不得了?」
徐懷安不置可否地朝秦氏拱手一禮,只溫和地笑道:「讓母親擔心了。」
秦氏擺了擺手道:「都已平安回京了,還說這些話做什麼?」
碼頭處人來人往,也不適宜說體己話,於是,秦氏便吩咐車夫儘快回梁國公府。
此去大半年,徐懷安撂下了翰林院的公差,此番歸來,自也有諸多事務要處理。
況且心裡也信奉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語。
回了梁國公府後,家中的弟弟妹妹都來了前廳與他相見。
徐懷安也在離開揚州前為弟弟妹妹們買好了精緻討巧的土儀。
家宴過後,徐懷安因舟車勞頓的緣故面露疲憊之色。
秦氏心疼兒子,便讓徐懷安先回松柏院安歇。
在徐懷安遠行去揚州的這短時日裡,秦氏日日讓人打掃松柏院內的屋舍,為的就是等徐懷安歸家的那一日,松柏院內的翠綠花草能露出勃勃的生機來。
夜間,秦氏卸了繁重的釵環裝束,坐在梳妝鏡前與心腹嬤嬤們說話。
嬤嬤們見秦氏興致不高,便問:「太太怎麼瞧著不高興?」
秦氏立時回神笑那嬤嬤,只說:「我哪裡不高興了?」
自從接到徐懷安之後,秦氏臉上的笑意便沒落下來過,任誰瞧都會覺得她分外歡喜。
偏這兩個眼毒的嬤嬤要拆她的台。
只見秦氏攏了攏鬢邊的散發,笑著說:「偏偏瞞不過你們去。」
那嬤嬤見秦氏痛快地承認了自己的不悅,心中的猜測也漸漸地作了實。
「太太是怕世子爺前途受損……」
那嬤嬤的話剛收到此處,秦氏便向她遞去了個諱莫如深的眸色,並嘆息著道:「這是慎之自己的選擇,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實在沒必要牽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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