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許湛的那場婚姻於她而言只剩雞毛蒜皮般的疲憊,當初身在其中的她只覺得日子困苦的舉步難行,如今脫身而出後只嘆自己該早些頓悟「捨得」二字的真諦。
此時沉浸在即將要嫁給心上人的喜悅里的蘇婉寧,方能遊刃有餘地對宗氏說:「女兒捨去了在鎮國公府的困苦日子,得了徐懷安的真心相待。若早知有今日,該在與許湛大婚的那一日就和離才是。」
時至今日,蘇婉寧憶起自己與許湛大婚時,蓮姨娘大鬧婚宴時的荒唐景象,她心裡依然是鈍痛不已。
這與許湛無關,只是一個人被踐踏了尊嚴後無法釋懷的心傷而已。
過往的傷痛既存在著,蘇婉寧也不會刻意去忽略淡忘它。她心裡也有篤定的自信,可以確定徐懷安不會這樣對她。
徐懷安與許湛是不一樣的人。
宗氏見她柳眉里藏著彎彎盈盈的喜意,也笑著說:「好了,明日喜婆可是天不亮就來了,你也該睡了。」
這時,月牙和丹蔻兩個丫鬟也收拾好了蘇婉寧為徐懷安與秦氏做的針線活計。
「方才老爺院子裡的東升來問了好幾遍了,只問太太您回不回院子裡安睡?老爺不等著您的回音,可是睡不著呢。」月牙道。
宗氏笑了笑,瞥了女兒一眼後道:「你好好睡,娘就先回去了。」
蘇婉寧含著笑將宗氏送到了流雲閣的屋外,丹蔻拿來了手爐,又輕聲細語地哄著她道:「姑娘若再不睡,明日眼下可就有烏青了。」
「等會兒,我還要瞧一瞧禮哥兒給我寄來的信。」她嬌笑著說道。
月牙見狀便忙內寢的柳木桌案旁多添了兩盞燭火,陪著蘇婉寧一起挑燈夜讀蘇禮從西北寄來的信。
信上寫著他在西北歷練時的見聞,禮哥兒向來報喜不報憂,說了幾句他在西北的情況後便問蘇婉寧在京中過得如何,又共賀她與徐懷安新婚之喜。
對此,蘇禮還懷揣著幾分遺憾。只可惜他沒有機會親眼見證姐姐與姐夫的喜事,只是他也實在不想留在京城這傷心之地。
所以,他只能在西北遙祝姐姐與姐夫相攜此生,恩愛不分離。
蘇婉寧讀完了信後心內有片刻的悵然與酸澀,正逢月牙與丹蔻在側陪著她說話,她便道:「禮哥兒喜歡王家小姐時情真的很兒,後又被迫迎娶了陸家小姐,本以為這兩人會湊成一對怨侶,誰曾想禮哥兒也是真心心悅上了她。」
「奴婢聽說王家小姐已嫁了人,過門沒多久便懷了身孕,如今日子過的也十分滋潤。」月牙道。
蘇婉寧點了點頭,只說:「這是最好。禮哥兒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只怕離開京城有一大半緣由是因為受不住被人拋棄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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