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個字,卻能讓玉錦瞬間雀躍起來。
有時候她會想,原來世上最動聽的話不是我愛你,是開門。門開了,就好了。
而且,她發現男人與男人之間是很不一樣的,很多女人生氣的時候都會說:看透了,這世界上男人都一樣!不,這不對,在具體的相處模式上,一定是有天壤之別的。就拿她現有的經驗來說吧,李哲比她大了五歲,卻對她頗為依賴,生活上全仰仗她來照顧,他自己連洗衣機怎麼用、電飯煲蒸米飯要多久這些問題都鬧不清楚。而紀寒錚雖然比玉錦小了五歲,卻樣樣事情都能做,不自大,不自我為中心,而且,懂得照顧人。
這應該是源於他出身貧寒,自小出去上學,獨立生活,打磨出的良好習性。而李哲一直生活在父母安排好的安樂窩裡,習慣了別人來照顧他,圍著他轉。
吃飯的時候,紀寒錚會很習慣地給玉錦夾菜,他們在一起之後,第一碗湯永遠是給玉錦盛的,有一次她感冒,醫生開了中草藥,她熬好之後發現奇苦無比,就打上退堂鼓了,磨磨唧唧地不想喝,紀寒錚端著藥碗過來,坐在床頭,擺出一副家長的架勢,又是哄,又是數落,恩威並施地,讓她把那碗苦湯子全部灌進了肚子裡。
她問他:「你要是有一個女兒,會不會把她慣壞?」
他笑起來,「我現在不就是把你當女兒在寵嗎?」
這……就有點太肉麻了,可她還是挺高興,是不是女兒不好說,但她覺得,和李哲在一起的那些年,她應該是扮演了母親的角色,哦,怪不得結婚的時候女人叫「新娘」呢,新的娘……
她愈發覺得婚姻無用了。
拌嘴慪氣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紀寒錚其實是非常情緒化的一個人,他有時候的行為挺像個孩子,嘴巴欠欠的,以逗弄玉錦為樂。
一次,他代表公司去南部某縣談一個項目,那裡是少數民族聚集區,風景秀麗,女孩子熱情火辣,能歌善舞,有的地方開發成了景區,還會別出心裁地讓客人和當地女孩「結親」,搞一些熱鬧喧天的儀式,唱山歌、敬茶、拜堂之類的,雖然是生意,但假作真時真亦假,那種郎情妾意的氣氛,還是很讓一些男人享受其中的。
那天晚上,紀寒錚人還沒有去,就已經開始在玉錦面前大談特談那裡的風土人情,女孩子的長相特點,玉錦越聽越上頭,眼風撩過去問他:「你去了會不會泡妞?」
紀寒錚幾乎一秒都沒有猶豫,「不泡妞去那裡幹嘛,項目哪裡不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