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秋不滿意這個答案,「很早是什麼時候, 我上大學的時候?」
男人看著他不說話。
顧茗秋繼續猜, 「高中?」
見對方還是只知道看著自己, 微微睜大了雙眼。
「初中?」
「總不能是小學吧!」
男人視線躲閃, 顧茗秋不可思議地提高了音量,「陸柏言, 你有戀.童.癖嗎?」
「沒有, 那個時候只是覺得你很可愛, 我又比你大一些,作為哥哥很想要保護你。」
男人面上鎮定, 卻紅了耳尖。
顧茗秋沒戳破, 反而覺得對方小心翼翼跟自己解釋的樣子,跟男人平時比起來,有那麼一丟丟可愛。
「後來就兄弟情變質了?」
男人又開始看著他不說話。
顧茗秋心裡好笑, 但沒有表現出來, 而是抱著胳膊, 審犯人似的盯著男人瞧。
「說了這麼多,你還沒說我們離婚的原因是什麼呢。」
「你覺得我不愛你。」
「那你愛我嗎?」
陸柏言僵住。
一瞬間,青年的臉仿佛跟選擇離開他那天重合在一起。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陸柏言, 你從來沒說過愛我, 在一起三年連一句喜歡都沒有, 從小到大一直是我纏著你, 我錯了, 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心臟像被人攥緊一樣,透不過氣來。
陸柏言撐在沙發上的手臂, 布滿青筋,他咬緊牙關,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做出讓眼前青年害怕的事來。
「你怎麼了?臉色忽然變得好差。」顧茗秋抓著他撐在沙發上的手臂,擔心道。
「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你手攥得這麼用力,是在忍耐什麼吧。」
顧茗秋皺眉,以為他怕自己嫌棄他身體有病,抬手撫摸著男人泛白的臉龐,心疼道:「我不會嫌棄你的,不管失憶前我們之前的感情出過什麼問題,反正現在的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你長這麼帥,完全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那什麼也很棒,咱們在床上很合拍。所以就算你身體有什麼疾病,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一番話滿是真摯跟溫情,陸柏言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話。
雖然很高興,但青年顯然是誤會了。
「我沒病。」
「好,你沒病,那你告訴我,現在是怎麼回事?」
顧茗秋有些生氣,什麼病非得藏著掖著,自己失憶前不會就因為他這病才鬧離婚的吧?不然這麼優質的男人,腦袋被門擠了才會提出分手。
「說話啊。」見他半天不吭聲,顧茗秋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