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震驚疑惑到害怕不安,又從害怕不安到莫名期待,再從莫名期待變得——在苟命之餘,她產生了也許可以跟嬌花談一場戀愛的輕妄。
黎放歌現在才知道,人在低潮的時候是多麼容易對一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人動搖,更何況,關笑語是那麼俏皮可愛,是那麼,熱情溫暖,是那麼痴心深情。
好幾次她真的想問關笑語是不是也是穿書,
但她終究還是忍住了,因為如果她也是穿書,那麼她不可能還對她痴心不改、毫無試探;如果不是,黎放歌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跟上個世界裡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關笑語並不是唯一一個,這才讓她稍稍想開——
“沒錢!沒錢你買三萬多一條的裙子?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裙子有了興趣?”
“最近連續下雨,很壓抑,想換個心情。”黎放歌又換了一種說辭,
雖然每一種都不怎麼又說服力,但她毫不介意。
“也確實,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怎麼都提不起勁。”
“姐,是不是,不論是第幾次分手,難過都不會減輕?”
“我以為這次分手會解脫,現在才知道,我和她不論在一起還是分開,都TM的這麼痛苦。遇到關笑顏,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你這是——”
黎放歌垂下手中的時裝紙袋,“你的意思是,非她不可嗎?”
她其實不太懂得痴心這種感情,過去的十多年,她一心投在事業里,再說了,歌迷也不想看到她戀愛,更何況她喜歡的還是女人,所以她一直沒顧及自己的感情——但從關笑語、從表姐身上,她看到了愛情的魔力,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讓你不能自拔。
在關笑語的痴心和白芍在戀情中,她們收穫得更多的,真是是快樂嗎?
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看,黎放歌覺得,在她們的感情生活中,痛苦顯然要遠遠大於快樂。
她們不是不知道,可知道卻依然停不下來,或者說是不願停下來——
是不是只要在喜歡之中還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快樂,人們就可以忘我沉淪,有如飛蛾撲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也許吧,我瘋了。”
“姐,等天晴,不如去南國散散心。”
“你陪我嗎?”
“天天見我,你不煩啊?”
“是了,你要戀愛,忙你的吧。都開始穿裙子,看來是真的動心了。”
“……”
黎放歌沒辦法跟她解釋,她本來就喜歡裙子。